那股异样的快感,从最深处一点一点荡开。蜜穴春潮泛滥,细微的血丝混着淫液流淌而下,让男人的抽插更为容易。
宓音分不清疼痛与快感,又羞怯、委屈地唤了一声:「五殿下……」随即将脸埋入他颈侧,双手抱紧着他。
她那里紧得像是要将他绞碎,偏还在他耳畔软声唤着、喘着。
他终是忍无可忍,腰身一沉,一下撞至深处。
宓音尖叫出声,声音带着一丝破碎的哭腔。
那一下撞入,带着微微痛意,却又酥麻得几乎炸开,她下意识夹得更紧,像是要把他整个困在身体里不让他走。
嘴里却又慌乱求着:「不要……」
晏无涯低头咬了她的唇瓣一记,嗓音含笑:「又说不要,却夹得这么紧。人族都这般口不对心?」
宓音还来不及回应,下一瞬,他便一手扣住她纤腰,律动骤然加快,节奏变得兇猛。
「唔啊——!」她的身子被顶得颤抖不止,顿时连呼吸都乱了。
她从来不知,身子里会这般空虚,这般沉醉于被男人一下下填满。体内深处极敏感,每一次被硕大的雄物猛地贯入,她便失了力气。那一丝痛意该让她推却,她却愈来愈湿,连双腿都忍不住环住他的腰身,只要他继续,一下、一下……
她的娇吟一声声在他耳边回盪。
方才才说不要,身体却乖得不像话,一边任他撞击,一边湿得不成样。起初那小穴紧得几乎不容寸进。现下,深处愉快地吞吐着他,湿热紧紧。
那张清纯的脸孔,如今染上情慾,似嚐了一口禁果,便上了癮。
快感如鬼火般自下腹窜起,灼得晏无涯浑身肌肉绷紧,连神识都似被慾火烧得一乾二净。他只知道这副娇弱身子,就该被他狠狠地干。干得她疼,干得她哭,干得她再唤数声「五殿下……五殿下……」
他俯身咬耳:「快说,你喜欢这样被干。」
宓音一听,猛地摇了摇头,小穴却又狠狠一阵抽搐。
「快说!」他语气一沉,一隻大手猛地扣住她一侧酥胸,惩罚似地揉捏、按压,指节深陷进柔软的乳肉。
她忍不住尖叫出声,身子猛地一颤,胸口被他玩弄得又酸又胀,蜜肉也随之一缩,羞耻地涌起一阵酥麻快感。
她摇着头,却娇吟连连,乳尖硬挺在他掌中,花穴湿响不止。
晏无涯眸色狠沉,忽地扣紧她细腰,腰身猛然贯穿到底。
「啊──!」宓音连尖叫都带上了哭音,身子猛颤,连指尖都失了力。
那一下太狠,她眼眶一红,泪水当场涌了上来,呜咽着低喊:「我……喜欢……」
他这才动作温柔下来,一抽一插不轻不重,留有几分馀地。
「喜欢什么?」他亲吻她脸庞。
她脸红如血,声音颤得像风中残烛:
「喜欢……被五殿下……这样干……呜……」
他低头吻咬她颈侧的敏感点,下身仍沉稳地一进一出,与蜜肉深深贴合。
「那我以后都这般干你,你不许拒绝。」
宓音浑身一震,不敢回应,只能咬着唇,身体却比她先说了话——蜜穴一缩一夹,紧紧地,把他整根都抱住了。
他再度又深又稳地撞进她内径深处。
「啊——!」她高亢地呻吟出声,蜜肉骤然抽搐,快感自深处炸开,让她脑中一片空白。
他不再怜香惜玉,她叫得愈破碎,他便操得更狠,力道一下比一下重。粗长怒张的性器直直撞进她敏感不堪的花心。
宓音立时尖叫着,娇躯剧颤,声音都变了调:
「啊啊……不要……太、太多了……五殿下……」
她推不开,求饶只换来更粗暴的入侵。颤颤的媚穴水声不绝,又湿又烫,每一下都像在含着他,吸着他。
良久,晏无涯咬牙低骂一声,终于忍不住,猛地一震,将一道道浓烈的阳精灌入她深处。
他狠狠吻住她正呻吟着的嘴,意犹未尽,下身仍用力抽插,蜜液与精液自穴口溢出,一片狼藉。
片刻,他终于停下动作,将她紧紧抱住,额头抵着她,胸膛起伏如鼓。
宓音全身瘫软,弱弱地娇喘,任他搂在怀里,于她额上落下数吻。
粉颈上的命花,一点一滴,消去无痕。
宓音再睁眼时,殿中沉静,只馀墙上两道鬼火,映出晃动的光痕。
她动了动身子,便觉体内深处一阵酸麻疼意,彷彿仍留着他的力度。
她脸颊一片发热,转头一望。
晏无涯的睡顏近在咫尺,锦被随意覆在身上,从肩头滑至胸膛,露出肌理匀称的轮廓。
宓音羞赧地望着他,耳根微红。
——真好看。
片刻后,她轻手轻脚地下榻,无声穿好衣裳,步履轻柔。
她走至一旁书案,案上备有笔墨。她执笔蘸墨,落字爽利,笔跡清俊:
——救命之恩,宓音铭记。
写毕,她放下笔,转身走至玉门前,手扶门扉,正欲推开……
「去哪?」
他声音微哑,带着刚醒来的低沉,自床榻处传来。
宓音心头猛然一跳,转过身去。
倏然间,墙上一盏盏鬼火无声点亮,幽黄的火光灼灼跳动,照亮整座寝殿,亦照出他赤裸上身、倚坐榻上的身影。
宓音垂首低语:「命花已消,谢五殿下救命之恩……我,也该回去了。」
「续了命,便想走?」
宓音一怔,急忙补道:「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族中有要事在身,不得不回。」
「什么要事?」
她垂眸,声音低若蚊鸣:「我活了下来,便……需履行一场婚约。」
「婚约?」晏无涯语温骤降,眸光霎时沉冷了几分,像覆了一层霜。
他望着她,眸中似有狂涛般的情绪翻涌不息。
他驀地想起——
望川泽那幻象中,一对新人立于堂前。她穿着巫族嫁衣,容顏娇羞……
他心中忽然升起一道杀意。
宓音不敢望他:
「巫族圣女,皆在十岁时被指婚。当命花之咒得以解除,便是履行婚约之时。」
晏无涯冷冷一笑,嗓音透出一丝恶意。
「所以,你续了命,便要着嫁衣,与旁人合卺交杯?」
「你当这里,是你想来便来,想走便走的?」
宓音忽然有些害怕,声音低低地带了些颤:
「你别生气……我欠你一条命,我会还的。」
说罢,她竟跪了下来,额头轻轻叩在冰冷的玉地上,声音微弱却坚定:
「救命之恩,没齿难忘。待我族中之事了结,必回此殿报恩。五殿下——珍重。」
她缓缓起身,神色极轻地转过身,走向玉门。
正当指尖触及门扉,胸口忽然一阵剧痛袭来。她猛地捂住心口,痛呼一声,身形踉蹌。
「回来。」晏无涯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宓音未动,只觉心口一紧,彷彿被无形之力攫住心贜,像是有人生生捏紧了那里。
「啊……!」她忍不住弯下腰身,呼吸紊乱,额上冷汗渗出。
晏无涯声音冷然:
「你若再不过来,会更疼。」
宓音神色惊惧地望了他一眼,身形僵硬,连后颈的寒毛都立了起来。
那男人仍坐于床榻之上,眸色深不见底。
一种不祥的预感悄然升起。
宓音咬了咬唇,几乎是逼着自己抬起脚步,朝着他,一步步走近。
果然,才踏出几步,胸口那如针扎般的痛意便缓缓退去,如潮水退下。
她心中发寒,颤着唇问道:「你对我……做了什么?」
晏无涯未答,只是抬手一挥。
空气微微震动,一道紫光自他指间跃出,浮于二人之间。数行文字自虚空现出,字字发着微光,悬浮在宓音眼前。
她抬头细读,愈看,愈觉心惊,眸中逐渐浮现骇色。
那是魔契。
而她的名字,赫然列于其上。
晏无涯今断命花之咒,续宓音之命。
代价如下:
一、宓音三十载内身魂归晏无涯所有。
二、从此之后,听令如奴,不得抗主;违者,魂毁魄散,痛彻三界。
三、主若召,必至;主若怒,当罚;主若纳,不可拒。
四、契满之日,主意未变,则契永锁魂海,不得解脱。
——晏无涯?立
——宓音?应
宓音脸色霎时煞白,唇色褪尽,淡红的眼瞳骤然睁大,眸中泛起水雾,眼泪一颗接一颗坠落而下。
「我……何时立下此契……?」她声音颤抖,近乎喃喃自语,玉手微微发抖。
她脚步虚浮,踉蹌后退一步,记忆深处忽地闪过一道模糊影像。
——药泉之中,神智混沌,那声柔语,循循诱导,彷若梦魘。
宓音怔怔开口:「那个梦……你……你入我梦,诱我立契……」
晏无涯淡声一应:「嗯。」
她像是被什么狠狠扼住了喉咙:
「我当时根本不清醒,你……你怎能用如此卑鄙手段……」
晏无涯抬眉:「许你巫族使诈,却不许我如法炮製?」
他顿了顿,「何况,我的条款写得清楚,亦是你亲口说『愿』,这便是誓言。魔契之道,天地为证。」
宓音的心口彷若沉入深渊。
她像一隻被逼入死角的小鹿,怔怔站在原地,眸中满是惧怕与无助。她的唇瓣微张,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只能颤着睫毛,望着那道身影。
她于命镜里见过这个男人无数遍,却从未见过他爽朗背后,如此阴沉的一面。
晏无涯看着她这副模样,终于语气一缓,低沉地开口:
「宓音。」
「我不能让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