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无寂望着她羞红的脸,眸光深沉,指腹轻抚弄那银环,又惹得她一阵娇喘。
「这下,记得自己是属于本座的了?」
尾璃泪光晶莹,只能頷首不语。
他一手捧起她的脸,语声轻柔:「第三罪,可记得?」
她的委屈、惊惧、羞耻、与疲惫纠缠一处,泪意早已盈满眼眶,那一句话,似是最后一把利刃,将她薄弱的心防轻轻割破。
她哽咽着哭了出来。双腕被缚,五尾被锁,她带着一点迷乱的本能,脸颊慢慢贴紧他的掌心。
「魔君……」她声音细若蚊鸣,满是哀求,「不要……我错了……真的错了……不要罚了,可好?」
他的指腹停在她的丹田处,轻声道:「第三罪可不是小罪。你自己说,做了什么?」
「魔君……」
「说。」指尖微动,丝丝魔气渗入,她的妖丹为之一紧,似被生生掐住了命脉。
窒息感瞬间蔓延,尾璃泣声道:「昨日……欲自毁妖丹……」
他声音低冷:「自毁妖丹比这疼上百倍,也不见你掉一滴泪,倒是够狠。如今却哭得这般可怜了?」
他修长的手指稍稍收紧一分,妖丹被重压之下疼痛更甚,她忍不住低叫出声,身子本能地蜷缩起来。
「既然敢亲手碎丹,本座看你也不是怕疼之人。」他停了片刻,语气沉缓下来,「要不,穿魂锁入丹,疼上七日七夜,了此第三罚?」
「不要……呜……我不敢了……」她抽抽噎噎,眼泪沿着脸颊簌簌而下,「……求您不要再罚了……大哥哥……」
晏无寂一顿,摇了摇头:「连这称谓都搬出来讨饶了?昨日自碎妖丹时的气魄呢?」
尾璃仍哭得凄楚,眼睫颤动,脸颊贴着他掌心。
他喉头微动,掌心魔气未敛,指腹仍停在她的丹田处,隔着薄裳感受到她颤抖的馀热。
这小狐狸,幼时也是这般。在魔殿捣蛋,惹他生气后,便拿小脑袋磨蹭他掌心。
他望着她许久,一时沉默无声。
罚,还是不罚?
他终是缓缓吐出一口气,指尖一抬。
锁尾阵倏然消散,缚住她双腕与尾巴的灵藤无声解开。下一瞬,她整个人跌进他怀中。
他俯身低语:「这次,饶了你。」话锋一转,语气骤冷半分,「可若下次还用这一招骗本座心软……便是不知好歹了。」
尾璃仍抽泣着,却在他试图松开她时,猛地收紧了手臂,小小地一爬,修长双腿盘住他的腰,整个人掛在他身上,五尾轻垂,脸颊埋进他颈窝。「别放开……」
晏无寂一瞬未动,语气低沉:「真是撒起娇来,也不讲理。」
怀中人哭声渐歇,呼吸慢慢平稳,似是从惊惧中稍稍回过气来。
她这才退开了些许,眼眶还湿,却偷偷抬眸看他脸色。见他没再动怒,便主动凑上前去,吻上男子线条分明的唇,喉间轻叹了一声。
小舌方探入他的唇缝,晏无寂便退开半分,声语低哑道:「都说了不罚,还来勾引本座?下来。」
尾璃脸颊桃红,小声道:「不要罚……只要魔君……」
语毕,红唇又覆了上去。
她双臂紧扣着他的脖颈,双腿环在他腰际,身子如蛇般缠人,柔软的香唇在他唇上又吻又舔。
晏无寂稳稳托住她纤细的腰身,脚步从容,抱着她一步步朝寝殿深处走去。
昏黄灯火下,他身形一倾,连人带身一起压入榻中,将她抵入织锦被褥之间。那几尾银白狐尾在榻上铺散开来,被压得伏贴柔顺。
她刚一着榻,便仰着脸凑上来,又吻住了他的唇,软软地吮吻,香舌主动探入,舔吻着他每一分男子气息。美眸轻闭,一声细微的、安心的叹息又在她喉间隐隐传出。
晏无寂任她吻着,眼神微动。
——原来这小东西喜欢亲嘴。看来……亲吻使她心安?
他热切地吻回去,舌头缠上那丁香小舌,吸吮、撩弄饱满的红唇。直到她难以呼吸,双手无力地抵在他的胸膛,唇齿间逸出含糊的呻吟,他才放开那张小嘴,随即又似不捨般多吻数下。
他随即把吻带至她白晳的脖颈,手也覆上一侧雪白圆润的酥胸,指尖轻轻拉扯粉嫩乳尖上小巧的银环。
「啊!呜……啊……」尾璃浑身一颤,酥麻感自乳尖窜至小腹,顿觉腿间一片湿润。她不禁弓起身子,让双峰更为突出,寻求更多触碰。
晏无寂的吻游移至锁骨,继续往下,最后停留在她胸前。他双手握紧她的雪乳,舔弄、轻咬嫣红的蓓蕾,惹得她娇喘连连,颤慄不已。男子的唇齿每每撩弄那小银环,那感觉便像电流窜过乳尖,浑身发软,内壁深处顿感一片空虚,颤动、渴望。
尾璃一双纤手忍不住拉扯起他的衣襟,气息迷乱:「魔君……我想要您……进来……」
话音刚落,她膝盖微抬,隔着他深色衣袍轻轻往上蹭了蹭,刚好顶上他早已坚硬如铁的雄物。
她脸色潮红,目光又羞又烫,小手已悄然滑向他腰际,灵巧地拉开他束得一丝不苟的腰带。雪白的尾尖在榻上摇得飞快,分明是慾火中带着撒娇的邀请。
晏无寂瞳色渐深,衣衫尚未完全落下,下一刻,单手解开下襬一角,身子便已一倾,腰下猛然一送——
火热硕大的阳具强势撕开她柔嫩的花穴,毫无预兆地贯入,深到根部。
「唔啊……!」尾璃高声惊喘,身子被这一记衝撞撞得往后一仰,后腰紧贴榻面,狐尾乱颤,一时连腿都夹紧了他的腰。
他的薄唇擦过她耳廓,声线低沉如夜:「那么想要……便乖乖受着。」
话落,稍稍抽离,便是一记更狠的深刺。尾璃声音都被顶断,双臂紧紧攀着他颈项。
蜜穴早已湿润,肉茎每次将之撑大、兇狠地插至花心,便又疼又酥,内壁紧紧收缩,夹得死紧,湿得更甚。
她纤腰细细,柔软得像没骨头似的,本能般地扭动起来。腰身一拧,便送得更深,还顺势磨蹭着他每一下进出。
晏无寂闷哼一声,手掌扣住她的腰肢:「哪里学的这些?」
尾璃喘息不止,小嘴微张,腰一抬一落,动作柔媚撩人,嗓音绵绵地回:「……妖狐,本就会呀……」
语气似真似撒娇,还特地磨了他一下,尾巴在他身后轻轻扫过,媚得要命。
她咬住唇,小声唤道:「魔君……再深一点好不好……我……喜欢您在里面……」
她的体香随着情动愈来愈浓郁,腿又盘得更紧,小穴愈发湿滑黏腻。
晏无寂闷声咒骂了一句,扣住她的腰狠狠一提,怒张的肉茎没入得更深、更狠。
「呜啊!……」尾璃一声娇吟,似痛似欢。
他撩起她一腿掛上肩头,身形微俯,毫不给她喘息的馀地,每一下都抽离至最远,又挺入至最深,不留情地撞着宫口,那力道宛若要将她撞散、击碎。敏感的粉嫩媚肉轻轻被翻出、插入,狠狠操弄。
「啊……疼……」她指尖紧紧攫住被褥,锐利的狐爪无意中探出,划破了锦缎。
他修长的手指又在她乳尖上的银环轻轻拉扯了下,又重重贯入,压抑低沉道:「你自己求来的,不许喊疼。」
「呜……」上一刻还在疼,下一刻小穴却淫液泛滥,湿得荒唐,痛意化成一阵阵难以忍耐的酥感,教她双腿颤慄,娇吟不断。
尾璃抬手勾住他的脖子,将他整个人拉得更近。脸颊贴上他滚烫的颈侧,额间沁着汗,气息凌乱。
她那几条白狐尾不知何时也悄悄缠了上去,自他腰后盘住,柔顺而缠人,每一下顶撞,她便呜咽一声紧紧收拢,像要将自己整个困进他怀中。
那副姿态委屈又乖顺,让晏无寂喉头一紧。
——还是那么黏人,这点倒没变。
他闭紧双眼,额上薄汗滑落,手臂如铁般紧箍住她,腰间的动作仍未停歇,愈发深重,耳边响起她的一声声甜腻呻吟,彷彿要将那过去千年的错过一点一滴地补回来……
夜深人静,寝殿里未燃烛火,惟有紫月的淡淡光辉映入纱窗。
尾璃正窝在晏无寂怀内睡得香甜。
晏无寂双眼未闔,望着眼前的魔纹殿顶,无火自明,细密符文在紫月光下微微闪烁。
尾璃于睡梦中忽呜咽了一声,细若蚊鸣,身子跟着微微一缩,许是妖丹深处传来的馀痛仍未散去。
他垂眸,眉头轻皱,指腹覆上她的丹田处,缓缓渡入一缕纯阳灵力。
灵力灌入的剎那,她蹙起的眉心逐渐舒展,身子慢慢又放松下来,沉沉睡去。
他一时之间思绪翻涌。
妖族修行之道繁多,清修为上乘。若得宗门心法,汲收天地灵气,广行善德,虽刻苦、见效缓,却最能保全本性、不堕外道。
亦有魔修。以魔功为基,汲取紫月精华,虽修行迅捷,却易性情乖戾,久而久之,人心变冷,铁石为骨。
还有剑修、丹修、毒修……
她选的偏偏是媚修。
以情驭人,以慾取力。稍有不慎,便反被情慾所控。妖狐一身情骨,媚术傍身,既可夺人心魂,亦最易自缚。说到底——终究是薄情。
情与慾是修行的手段,亦是取乐、攀高、延寿的工具。
谈情说爱,留不住她。哪里灵气充足、好吃好玩、舒服自在,她便会去哪里。
黑暗中,他无声地叹了口气。
——若留不住,便只能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