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司吟吓得赶紧往水里缩了缩,直到看清对方是女性,才松了口气。
服务生把杯子放在池边的石台上,又绕到屏风后,拿起宋司吟脱下的衣服:“我帮您把衣服送到烘干房,一会儿就给您送过来。”
宋司吟愣了愣,还没来得及说不用,服务生已经轻手轻脚地走了。
她看着池边的果饮,犹豫了下还是伸手拿了过来。
杯子里的液体是浅粉色的,飘着几片青柠,闻着有股淡淡的果香。
她抿了一口,甜丝丝的,带着点清凉,忍不住多喝了几口,没一会儿就把一杯都喝完了。
可没过十分钟,宋司吟就觉得头晕乎乎的,脸颊也烫了起来。
她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那果饮里加了酒,而且后劲还不小。
温泉的热气裹着酒意往上涌,她靠在池边的石壁上,眼皮越来越重,原本紧绷的神经彻底放松下来。
水面的白雾渐渐模糊了视线,意识一点点飘远,最后竟就这么靠着石壁,在温热的汤池里睡着了。
睡梦中,她好像又回到了大学时的那个温泉池,只是这次没有冰冷的风,没有人们或惊讶或鄙夷或轻佻的视线和窃窃私语。
只有暖乎乎的水,裹着她,像被什么柔软的东西轻轻抱着。
这种漂浮在云端的轻飘飘感觉,她在酒店房间里做春梦的时候也有过。
但她无法控制自己的梦境,再想做那样舒服的春梦也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