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肘磕在床腿上,疼得她龇牙咧嘴。
林宗年耐心似乎已经到了极致,甚至面色铁青,嗓音比刚才更阴冷不解,“我是鬼吗?你跑什么?”
叶君禾眼前起了雾气,细嫩的手掌护着自己的刚才不小心被磕到的胳膊肘,“你别过来……你别碰我。”
颤颤巍巍的嗓音听的林宗年眉头皱的更厉害了。
虽然这个季节家里地暖二十四小时都开着,但她赤身裸体的坐在地上到底像什么样子。
“先起来。”林宗年不顾她的抗拒直接将她抱了起来放到床上,
叶君禾坐在床上,两只胳膊抱着屈起的膝盖,脑袋埋在膝盖里。
长黑的发披散下来盖在身上,不一会就溢出闷闷的哭腔。
刚才被撞到手肘刺骨的疼,她现在已经不知道身上哪里痛,哪里都好痛。
“林宗年,我们离婚好不好,我们离婚……”
林宗年放在一边的手不由握紧,心口像是有一把尖刀扎着,他始终看着她乌黑的发顶,过了好一会才说道:“你现在只是没有冷静下来,等你冷静下来我们再说。”
这话不知道是说给她听还是说给自己听,语气喃喃又怔怔。
她坐在那里,脑袋埋在手臂里,浑身都在颤抖,林宗年看着她这个样子,不知道该如何安慰。
而刚才因为她提离婚的怒火这会也全部变成了手足无措。
随即又想起了什么,说道,“你刚才在找什么,我给你找。”
“避孕药……”
“……”
他一愣,喉间又是一涩,那把尖刀像是抵在他的喉咙,每滚动一次都让他梗一下。
盯着她缩成一团的身躯,沉默半晌后,忽然突兀的笑了一声,“非得这样吗君禾,不给一点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