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心忧把自己的想法娓娓道来,她也不知道这个史无前例的想法会不会被他认同。
毕竟这个方案是相当于单独广告,并非见缝插针地洗脑式疲劳植入,所以还是有风险的,也不知广告商同意与否。
说实话她没有信心,她纯粹小私心地想保留原创,也希望拍摄出来,得以保证还原度,才想出的折中办法。
项丞左坐在黑色真皮沙发上若有所思,没想到这女人还挺有想法的,这样一来既可以保存自己的所有原创还原,又可以满足广告商的诉求。
沉默吊足了舒心忧胃口,通不通过也不给句痛快话。
“走吧。”
不知过了多久,舒心忧的心脏一下一下的都快跳得要起搏器了,项丞左才有反应。
他从沙发上起身,理了理西装褶皱。
“项总您不满意我还可以再改的,再给我两天,我不想退出越鸟……”
他这是否决她的方案了么?那她是不是就要退出越鸟了,他一开始就是故意为难,想让她知难而退才激她的对不对?
男人斜眼看她一眼,“我什么时候说让你退出了?”
“您不是否决我方案让我走么?”事情有转机吗?霍地,她眼中的光又亮了起来。
“我只说了两个字,你们编剧扩句能力还挺强。”
“那你刚刚还让我走?”舒心忧不满地小声呢喃,却‘恰好’保证这句蛐蛐能落入他的耳中。
谁让他没事不能好好说话的,她自然要小小回击一下。
项丞左佯作没听清,自顾自道:
“创意挺标新立异可以试试,剧本也还可以,但是你始终没这方面经验,还是缺了点什么,我说的走吧是带你去见见编剧,让他指导下你。”
舒心忧大喜过望,他这么说是肯定她了?赞同让她当主编剧了?还是有点不敢相信,这个连上午迟到两小时还要晾着她报复的男人会那么好?
坐在副驾驶上项丞左手没离开过方向盘,眼神正视前方,上下两片薄唇轻启,一路上给舒心忧讲述着相关的东西。
“编剧的艺术素养要求较高,一般具有较强的文学表达能力,还要熟悉影视、戏剧、广告、专题片运作的相关流程……是影视剧、话剧中的表演蓝本……”
舒心忧一直在洗耳恭听,看起津津有味,不过听的不是他说的内容而是他那唇齿间吐出的声音,不是她没有虚心好学,而是他说的她真的很想吐槽,事实上她也这么做了。
“你说的百科上面都有……”
他说的那些早几百年前她就百科看了多少次了好不,然后0.01秒后再再再一次舒心忧想把自己舌头咬断。
她智障了么?几次三番管不住嘴,明明是心里想的话,怎么在这男人面前莫名其妙地就说了出来。
空气瞬间好像凝固了,只剩车内的轻缓音乐依旧在播放,提示时间不是静止的。
气压忽然好低!
身边的那个男人是不是想把自己从车窗丢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