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安宁的心情更加烦躁了,恨不得把眼前这个到处乱窜的人捆起来才好。
她忍不住地问:“沉屹言,你不是说喜欢我吗?为什么不愿意?”
“就是因为我喜欢你,太喜欢你了,所以才要尊重你啊!”
沉屹言回答得理所当然,这一次他不是一味地退让了。
视线瞄准了沙发上的薄毯,眼疾手快地捞了起来,绕过纪安宁的肩膀,将脖颈以下的春色统统遮住,一层又一层地把她裹成了蚕蛹。
手忙脚乱地做完这一切,沉屹言暗暗松了口气,摁住她的肩膀,目光这才敢往下落。
他定定地看着纪安宁,光影斑驳在琥珀色瞳仁里,揉杂进异样的情绪里。
“学姐,这些日子……你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纪安宁的心重重地跳了一拍。
小心翼翼试探的语气之下,仿佛窥见了她那些不堪回首的过去般,桩桩件件,尽是耻辱。
她的骄傲,她的自尊,碎成了一地的玻璃渣子。
原以为痛觉早就已经被麻痹了,可当沉屹言的手触碰到她的伤口,还是会牵动着心脏,泛起细细密密的痛。
抬眼时不泄露半分,她目光坦荡地与沉屹言对视。
“没有,只是想你了,想做你的女朋友,想和你做爱,不可以吗?”
既然沉屹言比她想象中的矜持,追求那个虚无缥缈的名分,那就更直白一点,给他就是了。
男人不都这样吗?
喜欢套着虚伪的皮,行苟且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