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概不会说出口那日融化的雪糕舍不得丢捏开个口喝下去了,反正胃会消化。
余星晚能喜欢什么啊,除了草莓口味。
黑暗吞噬外界的喧嚣,要过多少年才能唤醒心中熄灭长久的维纳斯,感受拥抱后背传来强有力的心跳。
我痛的无可救药的时候,她也痛的无药可救。
“姐姐”
“肚子饿了?”
余乐从乖巧听话的离开怀抱,省的余星晚等会埋怨她在外面胡来。
可是余星晚的温柔像长风的注脚,才不会数落她一分一毫,两人拉住手,走走停停慢慢悠悠穿过人流,余乐从腼腆回头,极为小声:“我又没说。”
余星晚在看腼腆回头的人:“哦?很难猜嘛。”
“我才不会说有姐姐真好呢”
余乐从撒丫子就走,明显底气不足面对不了直视的对象,喜欢说反话。
余星晚咬咬唇,笑了笑跟上去离她也不远。
花奔向阳,颇有一种那年的故事在重逢。
老巷子的街头昏天暗地依旧飘着诱人匪浅的孜然香,端镜霞关上窗子,织起手头的毛衣顺带接过余乐从手中端来的水。
看看手中带着年代感的水杯要喝不喝的。
余乐从察觉到她巡回的目光,驻扎住脚步,晶晶亮亮的眼眸神采飞扬,不明白妈妈一个人瞎琢磨啥,眉头紧锁打她进门就是这样涩的。
“对了,你姐姐的亲生妈妈过两天会来我们家看看她。”
“会把她带走吗。”
两母女的话戛然而止。
说了不会等于没说,只会让人沉重窒息。
余乐从在房间里徘徊很久,她拿不出什么珍贵的东西,犹记的这双鞋还是姐姐高中穿了三年的鞋子,后来毕业那年洗的干干净净放在楼顶晾晒被哪家调皮的小猫蹭到楼下丢了一只实在找不到了,她着急忙慌的骗端镜霞帮她买一双一模一样的。
店家没有蓝白相间的颜色了,她只能买到红白相间的颜色配成一对,才不会傻到放到楼顶暴晒让小猫再蹭掉一只,只能把另一只严严实实藏在床底下,穿上舒舒服服,一样清纯有活力。
出国时不忘把那一只鞋做贼心虚的带上去,怕姐姐知道实情,要她给个说法。
如果不是姐姐穿了三年洗的发白舍不得留有感情,她也不会洗了晒,晒了洗让褪点色的样子看起来匹配,去做那种傻事。
“妈妈,这是买鞋的钱”
端镜霞放下织的毛衣,云里雾里:“你哪来的。”
进房间比她琢磨的时间还长,余乐从无视妈妈上下打量的眼神,她的脚已经和姐姐穿的鞋止码一样了,她才不会去说,藏了世界上最大的私心,表面看上去特老实,也是实事求是萌坏了地说:“就是姐姐说的那个小男生嘛,我教他折复杂的纸飞机,传授黄冈密卷每次月考的精髓所在,他给我按时按点结算,不偷不抢打工得来的。”
“唉——你,刚进前几名啊,给人家补课了,注意你自己的学习成绩”
我出门了,那句话说出口,端镜霞的声音还在耳边回荡。
余乐从楼梯间一蹦三跳飞出去的纸飞机巡航一圈又飞回到她手里,迎面撞上来的普树眼冒金星,学了无数八遍只学会个皮毛,外面烟熏火燎烧的烤摊成了她们三个的秘密基地。
将文秋见到出来接头的两个人忙挥舞着手中的大肉串,余乐从不爱吃,前去找她的普树吃得满嘴抹油,直辣脑门要了几瓶冰镇的小甜水坐桌上直奔主题:“你跟你姐的事成了没,拖到毕业了,这是我们年满十八岁的散伙饭拿不下她,总得让她拿下你吧。普树你好厉害啊,年纪第一获得资助出国留学的资格,乐乐你要加油啊,还有两个半资助的资格。”
普树咳嗽了好几声,很想捂住将文秋口无遮拦的嘴。
一连听了好几个问题,说了好几件事,余乐从脸色涨红,听不到似的浅尝饮品,低头松开吸管毫不在意地:“跟我无缘,半资助跟我有什么关系。”
挑重的压在心底,捡轻的说,好掩饰粉红的小耳朵。
“世事无绝对啊”被她带偏的将文秋拿出高谈阔论的气势,把周遭的目光吸引过来,马上缩缩脖子不想引人瞩目把声音放轻放小,回归她们面前的防空洞小基地,放出惊雷的一句话并没有被她带偏啊:“乐乐,你姐姐的嘴甜不甜?”
普树正在履行三好学生深思熟虑的点头认同刚才那‘句世事无绝对’,听到后话噎了一口,翻了个白眼。
余乐从听了手脚不知如何使唤,气急败坏恶鸡婆的朝她羞恼说:“将文秋你要不要吃你的了,难得等会还是你买单。”
“哈哈哈”将文秋吃瘪心情大好,嬉嬉笑笑围上去,“吃吃吃要吃滴,必然不能白花,我可不像什么好人,你像好人。”
不过将文秋普树是没打算放过她的意思,分道扬镳各奔东西前要一句真相不过分吧,余乐从在两人威逼利用下耳尖红的滴血,碰一碰弹一弹摸一摸会冒烟,不加修饰承认:“香软的舌头,甜。”
哈哈哈哈将文秋不厚道的笑声震耳欲聋,敲击余乐从的心震耳欲聋,渐渐地大家收了笑意,就算不表明她们也知道谈论的是什么。
普树余乐从都觉得将文秋虚与委蛇的样子好难堪,将文秋不记仇,纯粹的笑容堆在脸上:“你现在过的幸福,要多努力你才不会把我抛弃啊。”
两人不理会将文秋发的神经,讲述这三年的艰辛寒窗苦读的辛苦,将文秋加入其中能说会道的,普树感慨自己在努力也比不上屡屡创下新高记录的余星晚,在她面前自己的成绩形同虚设。
将文秋鼓励她别努力了,努力不如继承她爸爸的木质家业,两个人意见不合打到一团,普树头发乱糟糟的多,脸红扑扑的,将文秋认输的快,赔礼道歉的次数赶超去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