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淡,天光从厚重的云层中钻出。
你变回猫之前被闻则理仔仔细细地清理了一遍。
他学着你的样子,亲昵地蹭蹭你的脸颊:“宝宝,来我家好不好。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你推开他,跳下烹饪台。软软的肉垫重新出现,缓冲了下落的力度。
闻则理还想把你捞起来,但你清理时已经恢复力气,小跳几下消失在他视野里。
你后腿用力直起身,刨了几下拉开陆景弈的房间门,钻进他昏暗温暖的被窝。
睡着前你迷迷糊糊地思考,原来发情期没有想象中痛苦。
厚重的遮光窗帘缝隙中射出刺眼的光线,久违的艳阳让空气变得不再刺骨。
这一觉直接睡到中午,陆景弈靠在床头看手机,房间内光线依旧暗淡。
小块屏幕光照在他脸上,你嗅着熟悉的气味走到他身边。
“睡醒了?”
陆景弈揉揉你的后颈,把被子掀起盖在你身上。
“饿吗?要不要爹给你做饭?”
你大声赞同,咕噜噜蹭进他颈侧。
陆景弈轻笑,套上宽领口的薄毛衣,把你提溜进怀里。
你伏在他突出的锁骨上,前爪环住他脖子。
“别叫了,爹我耳朵要聋了。嗓门儿怎么这么大呢。”
陆景弈把你放在餐桌上:“真饿急了?”
“喵——”
“看来真饿了。昨天晚上你在哪儿睡的,怎么没回房间?”
你认真地回答他,半晌被陆景弈捏住嘴,“今天话怎么这么多?”
你生气地咬了他一口,头也不回去客厅自助猫粮。
“欸——!”
陆景弈薅了下头发,无奈地进厨房做饭。
客厅空空荡荡,地上桌上都被打扫干净了。你吃了点猫粮,翘着尾巴在爬架上跑酷。
直到陆景弈端了一小碟鸡胸肉拌冻干出来,你才从顶上跳下来。
“今天怎么这么亢奋呢?”
陆景弈靠在椅子上,看你大口大口嚼冻干,硬是要伸手把冻干抠出来,再看你叼回去,他再抠出来……
你收起指甲狠狠打在他脸上,闷闷的啪一声。
“靠,”陆景弈捏住你的爪子,“怎么小猫连打人都这么舒服。”
他乐了半天,见你真生气了又端着零食哄你。
闹了一下午,你蜷在他身上睡觉。陆景弈拿着把密齿梳整理你的毛发。
“怎么又变浅了,你怎么老掉色呢,最后不会变成一只白猫吧。”
他两只手比了下你的大小,“一辆。”
你嗅到气味,蹭进他的手心。
“算了,还是小宝宝。茶杯猫。”
陆景弈托起你的脑袋,远离他的裤链。
虽然平时他没表现出来,但上次的事还是让他产生了阴影,莫名的亵渎感在每个深夜谴责着他。
他强迫自己忘记那些画面,打开电视转移注意力。
落地窗外渐渐升起一轮满月,银辉照亮大半漆黑夜空。
陆景弈关了灯,让月光从落地窗洒进客厅。离开校园后除了假期,再难有时间能好好欣赏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