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卧厚重的遮光帘隔绝了外界最后一丝光线,只余下床头两盏壁灯,散发着昏黄暧昧的光晕,如同两轮沉入深海的月亮。
空气里弥漫着沐浴后潮湿的水汽,
混合着顶级沐浴露的冷冽雪松香,却丝毫无法掩盖那两股愈发浓郁、如同活物般绞缠在一起的顶级信息素
——烟熏梅子酒的醇厚霸道,白桃乌龙的清冽暴戾,在暖融的空气中无声地碰撞、试探、交融。
丘秋跪坐在那张kingsize大床的中央,身上松松垮垮地套着一件属于宋知宴的玄黑色真丝浴袍。
那浴袍对她170公分的身高来说过于宽大,领口滑落,露出一小片莹润的肩头和精致的锁骨线条,
深v的领口下,隐约可见起伏的、被水汽蒸腾得微微泛红的细腻肌肤。
下摆堆迭在腿根,露出两截笔直匀称、带着水光的小腿。
冷水浴似乎短暂地压制了易感期最汹涌的浪潮,让她找回了一丝清明的神志,
但身体深处那如同岩浆般奔涌的燥热和空虚感,却更加清晰地灼烧着她的神经。
她微微垂着眼,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下小片扇形的阴影,遮住了眼底翻涌的情绪。
湿漉漉的黑发随意地披散在肩头,几缕发丝黏在光洁的颈侧,水珠顺着发梢滑落,没入浴袍深处。
宋知宴同样跪坐在她对面,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彼此身上散发出的、带着沐浴后微凉水汽的体温。
他身上是同款的玄黑浴袍,带子系得松散,露出大片紧实健硕的胸膛,
蜜色的肌肤在昏黄光线下泛着诱人的光泽,水珠沿着肌肉的沟壑缓缓滚落。
他从未如此紧张过,心脏在胸腔里擂鼓般狂跳,手心一片湿冷的汗意,喉咙干涩得发紧。
这他妈……怎么比第一次和omega上床还要紧张百倍?!
他的目光,如同贪婪的饿狼,一寸寸描摹着近在咫尺的丘秋。
浴袍宽大的领口下,那若隐若现的、属于女性alpha的、饱满而优美的曲线,像带着魔力的钩子,狠狠勾住了他所有的理智。
喉结不受控制地、剧烈地滚动了一下,发出清晰的吞咽声。
他试探性地伸出手,指尖带着不易察觉的轻颤,小心翼翼地、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力道,轻轻环住了丘秋纤细却蕴含着惊人力量的腰背。
那触感,隔着薄薄的真丝浴袍,温热、柔韧,带着生命的脉动。
他微微用力,想将她往自己怀里带一带。
丘秋没有抗拒,顺从地被他拉近。
她抬起脸,那双被水汽浸润过的黑眸,此刻褪去了些许迷蒙,带着一种近乎审视的清明,直直地望进宋知宴深邃的眼瞳里。
这张脸,她看了十三年。从青涩的少年,到如今俊美得足以让星辰失色的男人。
每一寸轮廓,每一丝变化,都刻在她的记忆深处。
他是她存在的意义,是她生死相托的羁绊,也是此刻……她唯一能交付脆弱的人。
“为什么……”
丘秋的声音响起,带着冷水浴后的微哑,在寂静的房间里异常清晰,
“…你的易感期反应,好像没那么大?”
宋知宴正准备沉入这难得的、带着一丝温情的氛围,呼吸猛地一窒!
他所有的旖旎心思,瞬间被这个直白到近乎煞风景的问题击得粉碎!
他艰难地张了张嘴,感觉脸颊有些发烫,一种从未有过的窘迫感攫住了他。
这女人……在这种时候问这种问题?!
“因为我……”
他声音干涩,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狼狈,
“…呃,发泄得多……所以没那么大的反应。”
他含糊地解释着,目光有些闪躲,
“有时候反应大一些……你不在……”
丘秋微微蹙起秀气的眉,似乎对这个答案并不完全满意,红唇微启,显然还想再追问什么——
“唔!”
所有未出口的话语,被一个凶狠而滚烫的吻,彻底堵了回去!
宋知宴眼底最后一丝耐心和温情瞬间被点燃的欲火取代!
他妈的!哪来这么多问题!
他手臂猛地用力,将丘秋纤细的身体狠狠箍进自己滚烫的胸膛!
另一只手强势地扣住她的后脑勺,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低头,狠狠地攫住了那两片微启的、带着白桃清香的唇瓣!
唇齿相撞的瞬间,丘秋的身体猛地一僵!
那双清冷的黑眸瞬间睁大,里面清晰地映着宋知宴近在咫尺的、带着强烈侵略性的俊脸。
宋知宴的吻,带着一种被压抑了太久的、近乎暴戾的渴望。
他先是用力地吮吸着她柔软的下唇,舌尖带着滚烫的温度,强势地撬开她因惊愕而微启的齿关,长驱直入!
“嗯……”
丘秋发出一声短促的、被淹没的呜咽。
宋知宴的吻技确实极好,带着一种游刃有余的掌控力,
却又在此刻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急切和探索欲。
他很少和床伴接吻,那对他而言更像是一种无谓的温存。
但丘秋不一样。他怕伤着她,更怕无法安抚她易感期汹涌的痛苦。
前戏和抚慰,必须做足。
他的舌灵巧地扫过她敏感的上颚,勾缠住她试图退缩的软舌,
带着一种近乎贪婪的力道吮吸、舔舐,交换着彼此灼热的气息。
丘秋唇齿间那独特的、清甜的白桃乌龙味道,
混合着沐浴后的冷冽水汽,如同最烈的春药,疯狂地刺激着宋知宴的神经。
丘秋的身体在宋知宴霸道而缠绵的吻中,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
易感期的身体本就敏感到了极致,每一个细微的触碰都如同电流窜过。
宋知宴滚烫的怀抱,他强势的亲吻,他浓烈的梅子酒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