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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梅子酒与白桃乌龙的囚笼(1 / 2)

引擎的咆哮在寂静的地下车库里回荡,如同困兽最后的嘶吼,然后戛然而止。

庞大的车身稳稳停入车位,车灯熄灭,

将两人瞬间抛入一片粘稠的、带着机油和橡胶气味的黑暗里。

死寂。

只有空调系统关闭后,金属部件冷却发出的细微“咔哒”声,

以及……两道压抑的、频率截然不同的呼吸。

宋知宴的手还搭在方向盘上,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掌心一片湿冷的汗。

他侧过头,目光在昏暗中如同实质的探照灯,灼烧着副驾驶座上那个沉默的身影。

丘秋。

她整个人陷在宽大的真皮座椅里,头微微垂着,几缕被汗水浸湿的黑发黏在光洁的额角。

平日里挺直如标枪的脊背,此刻罕见地显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弧度。

她闭着眼,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出浓重的阴影,淡色的唇瓣抿成一条紧绷的直线。

那股清冽的白桃乌龙信息素,在密闭的车厢里失去了最后的束缚,

如同挣脱牢笼的凶兽,带着一种近乎暴戾的甜香,混合着易感期特有的、滚烫的、属于顶级alpha的侵略性气息,

疯狂地弥漫开来,霸道地填满了每一寸空间。

这气息,像无数根烧红的针,狠狠扎进宋知宴的神经末梢。

他自身的烟熏梅子酒信息素被这突如其来的、极具挑衅意味的同源力量瞬间点燃,如同被投入火星的油桶,轰然爆发!

两股s+级别的、同样霸道绝伦的alpha信息素在狭小的车厢内疯狂地碰撞、绞杀、撕咬!

空气仿佛凝固成了粘稠的胶质,带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宋知宴甚至能听到自己太阳穴血管突突狂跳的声音,血液在血管里奔涌咆哮,一股原始的、毁灭性的冲动在四肢百骸流窜。

他死死盯着丘秋,看着她因忍耐而微微颤抖的肩线,看着她颈后那片被汗水浸透、几乎要失去粘性的抑制贴边缘

——那下面,是s+级alpha最致命的腺体,此刻正源源不断地释放着足以让任何alpha发狂的气息。

三天。

整整三天,他像个患了失心疯的囚徒,用尽一切手段将她锁在身边。

那张碍眼的小床,浴室门外无声的等待,无数次在黑暗中惊醒只为确认她的存在

……这一切疯狂的、失控的行为背后,

那个被他死死压制的念头,此刻如同破土的毒藤,带着狰狞的尖刺,疯狂地缠绕住他的心脏,勒得他几乎无法呼吸。

丘秋没有“那根”东西。

这个秘密像一座沉重的冰山,压在他的灵魂深处。

一个没有雄性象征的s+级女alpha,在易感期,如同被剥去所有防御的凶兽,暴露在无数贪婪、暴虐的目光之下。

她只能靠那些冰冷的、带着剧毒的抑制剂,一次次强行压制汹涌的本能。

整整六次易感期,她都是靠着那些冰冷的、药效霸道的抑制剂硬熬过来的。

宋知宴比任何人都清楚,那些东西对alpha神经系统的摧残有多可怕。

每一次注射,都像是在透支她作为顶级掠食者的敏锐和力量。

宋知宴的指关节捏得咯咯作响。

他无法忍受。

无法忍受丘秋

——这个他生命里唯一信任的、如同半身般存在的s+级alpha,这个没有“那根”东西、却比任何alpha都更凌厉致命的丘秋

——她的易感期,她的脆弱,她的欲望,要由另一个陌生的、不知底细的alpha或omega来安抚、来满足、来……占有。

凭什么?

一个冰冷的声音在他脑海里咆哮。

既然没有选择……既然她注定要在情欲的熔炉里煎熬一次……那为什么不能是他?

他是宋知宴!

他是顶级的s+

alpha,他的信息素足够强大,足够压制她。

他们相伴十三年,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是彼此最锋利的刀,最坚固的盾,是比血缘更深的羁绊。

他守着她最大的秘密,如同守护自己的心脏。

她的命是他的,他的命……又何尝不是她的?

他无法想象丘秋在别人身下的样子。

无法想象那双永远冷静、洞悉一切的黑眸,在情欲的浪潮里会为谁而迷离?

无法想象那清冽的白桃乌龙气息,会与谁的信息素彻底交融?

更无法想象,当她因生理构造的缺失而无法彻底宣泄、无法标记时,那份无处安放的躁动和痛苦,会由谁来承担?

这个念头一旦破闸而出,便如同决堤的洪水,瞬间冲垮了所有犹豫和顾忌。

什么alpha的排斥本能,什么不喜欢操alpha的硬邦邦身体……

在丘秋面前,这些所谓的“原则”脆弱得不堪一击!

她的白桃乌龙气息,早已成了他灵魂深处最渴求的毒药!

他只想将她彻底占有,用他的气息、他的力量、他的一切,

将她牢牢锁在自己的领域里,打上独属于他宋知宴的烙印!

“丘秋……”

低沉沙哑的声音,如同砂纸摩擦过粗糙的岩石,在死寂的车厢里突兀地响起,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

丘秋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

她缓缓地、极其艰难地抬起头。那双总是平静无波、如同深潭的黑眸,此刻被易感期的热浪灼烧得有些迷蒙,深处却翻涌着冰冷的烦躁和一丝被强行压抑的暴戾。

她看向宋知宴,眼神里带着询问,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脆弱?

宋知宴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又酸又胀。

他强迫自己迎上她的目光,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地砸在两人之间粘稠的空气里:

“…让我陪你过易感期。”

他顿了顿,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仿佛咽下的是滚烫的岩浆。

“…好不好?”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