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荒谬感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丘秋。
s+
alpha?
她当然是!
从五岁穿越到这个该死的abo世界,进入宋家暗堂开始,
每一次严苛到变态的身体检测,每一次信息素等级评估,都白纸黑字地宣告着她是alpha!
前几年腺体彻底成熟时,在暗堂那间布满精密仪器的检测室里,
冰冷的机械音也清晰地报出“s+
alpha”的结论!
她的力量、速度、反应、信息素的威压……哪一点不符合alpha的标准?
“s+怎么了?”
丘秋的声音带着一丝被荒谬现实冲击后的茫然和本能的反驳,
她试图挣脱宋知宴紧抓着她胳膊的手,那力道大得让她骨头都在发疼。
“不一直都是吗?!?”
她看着宋知宴,眼神里充满了困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
难道s+
alpha还有什么她不知道的隐藏设定?
“信息素质量是一样,各方面也……也差不多……”
宋知宴的声音干涩,他似乎在努力组织语言,
试图解释这个对他而言如同呼吸般自然、对丘秋却如同天方夜谭的常识。
“所以啊!”
他的语气陡然拔高,带着一种近乎崩溃的焦躁,
目光不受控制地再次扫向丘秋被米白色西裤包裹的腿间,
“你的鸡巴呢?!”
“……”
丘秋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只觉得一股邪火直冲天灵盖!
她简直要被这反复的、粗俗的、荒谬绝伦的质问气笑了!
她猛地甩开宋知宴的手,后退一步,拉开距离,
眼神冰冷又带着一种看神经病的鄙夷,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我为什么要有鸡巴啊?!”
宋知宴快疯了!他简直无法理解丘秋的理直气壮!
这就像有人指着太阳说那是月亮一样荒谬!
“alpha都有啊!!不管男女!你不知道吗?!”
宋知宴的声音几乎是吼出来的,带着一种世界观被彻底颠覆的抓狂。
他无法想象,一个s+的alpha,一个在暗堂那种地方摸爬滚打、见惯了各种血腥和阴暗面的顶级杀手,
竟然连这种abo世界最基础的生理常识都不知道?!
丘秋更无语了,她只觉得一股深深的无力感席卷全身。
她穿越五个世界,自认对这个abo世界的规则已经足够了解,
但谁能想到,在最基础的生理结构上,她竟然错得如此离谱?!
她看着宋知宴那张写满“你他妈在逗我”的俊脸,
憋了半天,才用一种极其憋屈、极其无奈的语气,小声嘟囔道:
“我……我没见过成年女alpha的身体啊……”
这个理由,苍白得连她自己都觉得可笑。
但这是事实。在这个女性s+
alpha近乎绝迹的世界里,她从未有机会,也从未想过要去窥探另一个同类的身体结构。
她一直以为,abo世界的性别差异,主要体现在信息素、腺体和生殖系统(比如omega的生殖腔)上,
至于第一性征……她潜意识里,或者说,她基于自己穿越前那个世界的认知,
理所当然地认为,女性alpha就该和她一样!
宋知宴的眼神,在听到丘秋这句近乎天真的回答后,瞬间变得无比严肃,甚至带上了一丝骇人的冰冷。
他再次上前一步,这一次,动作不再粗暴,却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沉重压力。
他伸出双手,轻轻但坚定地握住丘秋的肩膀,将她拉近,拉到自己胸前,近得几乎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和心跳。
他低下头,深邃如寒潭的黑眸,带着前所未有的凝重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慌,
牢牢锁住丘秋那双依旧带着茫然和愤怒的眼睛。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如同耳语,却字字千钧,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寒意:
“丘秋,我要带你做个检查。现在,立刻。这件事情,非常重要。”
丘秋被他这突如其来的郑重其事和眼神中的恐惧惊得心头一跳,
下意识地想要反驳:“凭什么……”
“除非你是omega,或者beta,”
宋知宴打断她,语速极快,声音更低,几乎只剩下气音,却带着一种斩钉截铁的决绝,
“这事或许还不那么严重。
但是,如果你真的是s+的alpha,而没有……没有那根……”
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用词,但最终还是选择了最直白、最残酷的表达,每一个字都像冰锥,狠狠扎进丘秋的耳膜:
“….被外面的人知道……你会死的。”
“???”
丘秋彻底懵了!巨大的荒谬感再次升级为一种冰冷的恐惧!
凭什么?!她凭什么要死?!就因为她没有那根该死的、她根本不需要的玩意儿?!
这个世界的逻辑在哪里?!
“凭什么啊?我为毛线要死啊???”
丘秋的声音因为极致的荒谬和愤怒而微微拔高,带着一种难以置信的质问。她无法理解!
她一个s+
alpha,战斗力爆表,凭什么因为生理结构“异常”就要死?!
宋知宴深吸一口气,仿佛在压抑着巨大的情绪风暴。
他握着丘秋肩膀的手,力道不自觉地加重了几分,指节泛白。他微微俯身,嘴唇几乎贴到了丘秋的耳廓,
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如同毒蛇吐信般冰冷而致命的声音,一字一句地低语:
“s+女alpha生出来的后代,必是s+,无论omega还是alpha。这是铁律,是无数势力疯狂追逐的终极‘母体’。”
他的声音带着一种残酷的平静,揭露着这个世界最黑暗的法则。
“而你……如果没有那根……无法标记omega,无法通过正常方式释放信息素和欲望……
那么,在那些疯子眼里,你会变成什么?”
宋知宴的目光如同淬了毒的匕首,死死盯着丘秋瞬间变得苍白的脸。
“你会变成最完美的、没有反抗能力的、纯粹的生育工具。”
他的声音冷得像西伯利亚的寒风,
“他们会用尽一切手段,药物、器械、精神控制……
把你锁在不见天日的实验室或者囚笼里,像培育珍稀动物一样,
强迫你不停地发情、受孕、生产……直到你的身体彻底崩溃,榨干最后一丝价值。”
“你一定会……死在床上。”
最后四个字,他说得极轻,却带着千钧之力,如同重锤狠狠砸在丘秋的心上!
丘秋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瞬间窜上天灵盖,全身的汗毛都倒竖了起来!
她瞳孔骤缩,难以置信地、死死地盯着宋知宴近在咫尺的眼睛。那双深邃的黑眸里,
此刻没有一丝玩笑,只有沉重的、冰冷的、令人窒息的恐惧和后怕。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