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周琼瑛追问。
“我一个牌友的儿子,正儿八经的青年才俊,就在咱z大当教授。他爸是退休干部,妈以前是昆曲演员,怎么样,够不够沉?够不够亮?”
退休干部的儿子,还是z大教授…听起来是不错。
黄韵如还在滔滔不绝地介绍:“小伙子今年三十一,学问做得顶尖,还有自己的实验室,就是木头疙瘩一块,不谈恋爱也不接触女孩子,他妈都跟我抱怨几回了,要不你们见一面?
年龄相仿,身份过硬,背景干净,关键是…他也急需婚姻来应对家庭压力?简直是天造地设的“合伙人”。
“那就麻烦黄姐了,”周琼瑛没有丝毫犹豫,迅速做了决定,“那就这个周末,你看方便安排吗?”
“哎哟喂!包在姐身上,这事儿姐保管给你办得妥妥的!”
挂断电话,周琼瑛长长地松了口气,希望一切顺利吧。
三天后,西湖边一个掩映在重重绿荫下的隐秘茶馆。
临湖的雅间,推开雕花木窗,粉白的荷花已开了大半。
周琼瑛看看表,他已经迟到了十分钟。为了这场至关重要的“面试”,她今天刻意收敛了平日的锋芒,穿了条看起来略显温婉的素色连衣裙,颇有几分“腹有诗书气自华”的假象。
杯中的明前龙井续了又续,在她耐心即将告罄时,雅间的木门被轻轻叩响,随即推开。
“抱歉,”清冽平稳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喘息,“实验记录的整理临时出了点问题,耽搁了。”
来人正是简逸。他穿着灰色长袖衬衫,纽扣也严谨地系到最上面的一颗,鼻梁上架着副款式简洁的银边眼镜。
目光在接触到窗前坐着的周琼瑛时,微微一顿,镜片后的眼神像一泓深潭,不起波澜。他拉开对面的藤椅坐下,动作自然。
“没关系,我也刚到。”长相顶尖,身材也不错,对于这种品级,周琼瑛总会多点耐心。
她微微一笑,给他倒了一杯,开门见山:“简教授,我的基本情况,相信黄姐已经向您介绍过了。大家时间都很宝贵,我想您也一样。”
目光不着痕迹地扫过他卡在喉结下的领带:“我需要一位社会地位足够高的丈夫,这对我公司的形象维护和在生意场上的社交,至关重要。听说,您的家人也在为您的终身大事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