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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窗事发(2 / 2)

呼吸声在安静的房间中尤为清晰,而比这更清晰的是他接下来的话。

“不愿意说实话是么。”

还是笑,魏知珩极少在人面前显露情绪,那种压迫感比表面功夫来得更有威慑力。

就见他缓缓凑近,离人咫尺之间,好似不解地歪了歪头。

那阵香气扑鼻而来,他一路往下,唇瓣快贴在脖颈跳动的脉搏处。

文鸢的每一寸肌肤都白嫩,光是一闻、一看就让人欲望勃发。

“那好,我帮你说。”

此话一出,文鸢心尖儿颤了颤。她没有反抗的余地,一丝都没有,连解释都显得苍白无力。

“那些药,你真的按时吃了?”魏知珩阻止了她摇头的动作,伸出食指晃了晃,“不对,我不在的这些日子里,你根本就没有好好听医生的听话,该吃的药都丢了是不是?”

“不是有保姆每天都盯着吗,你连自己的人都信不过?你可以找她——”

话到一半便被斩钉截铁打断:“撒谎。”

眼神怵人,魏知珩脸上却还是笑着。

他说得十分笃定,尽管自己做事周全,文鸢也不敢赌他是否真的抓到把柄。犹犹豫豫几秒,她尽量让自己看起来诚恳,“那个药我吃完了难受,晚上睡不着,所以有的时候就丢掉了,但是我只丢了几次,其他时间都按时吃了。”

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有可信度,她又扯了扯魏知珩的手臂,半跪在床上的姿势,膝盖往前挪了几步,“我吃了的。”

殊不知说得越可怜,魏知珩的眼神越冷。

“你嘴里真是一句实话都没有。”

非要逼着他让她认清错误才行。魏知珩懒得再耗下去:“那几杯牛奶里面检验出了药物成分,我就说你怎么突然转了性,你胆子大得很呢。”

抓住他臂弯的那只手猛地挣脱,文鸢抬眼,毫不避讳与他对视。

他都知道了,什么都知道。

“是你想害我的,如果你不给我喂药,我不会被逼,你也不会喝那些牛奶。”文鸢不仅不认错,甚至将原因归类他身上,语气还颇有种怪怨的味道,反咬一口:“如果你给我的药没有问题,那为什么还要来质问我,那只是养身体的药不是吗?”

看看,说得多委屈。魏知珩简直佩服。

“看来你知道那药的作用,谁告诉你的?ella?”魏知珩一点儿也没有事情败露的心虚,饶有兴致问她。

不是ella。别以为她不知道,ella和他蛇鼠一窝,当初那样热情的蓄意接近时就尤为不对劲,一个专做研究的重要人物凭什么端盆倒水地照顾她?而ella给出的理由也很简单,喜欢她,一句简单的话漏洞百出。

那些药为什么和其他的的维生素类隔开,又为什么非要盯着她定时定量吃下去,总不是真的至于怕她吞药。如果,那只是补药,吃不死人的。唯一的可能就是有问题了。

而真正令她引起注意的是文鸢率先发现自己身体的不同,她开始逐渐地爱睡觉,浑身乏力,有时甚至控制不住地走神。这具身体似乎有些不太受掌控。

发现这一切时,文鸢没有声张,很快就找到了原因。

一周一次的访问,ella对她的态度实在是热情得诡异,每一次来都会询问她最近身体如何,确认药量。

文鸢知道药有问题,却不知道究竟有什么作用,是要将她变成一个僵化的植物人,还是其他的东西,未知得令人恐惧。

所以她没有吃,按照ella曾给出的线索,听话、睡觉、安静、心情好、拙劣地模仿着自己吃完药后的钝感。后来那些药,文鸢当着保姆的面喝水吞下,含在舌下,稍不注意吃进去便疯狂进食逼自己吐出来。

因为吃了药,没有人怀疑她奇怪诡异的举动,只是上报,认为是可能出现的副作用。毕竟,亲眼看着她吞下去了不是么。

只是魏知珩似乎还不知道另一件事。

文鸢一笑,坐在床上,破罐子破摔:“我当然不知道那些药的作用,当我感觉到自己身体出现问题的时候已经晚了,我现在身体里还有后遗症吧?你也吃下去了,所以,你要告诉我,这药到底是做什么的吗?”

事实上,文鸢根本就不害怕药里有毒,甚至巴不得药里有毒,这样才能一箭双雕不是吗。毕竟那些药也不止下给了魏知珩,ella也没少吃呢。要死要残也应该一起才是。

不过显然她高估了,这药到现在都还没发挥作用,她吃了那么久,魏知珩吃了那么大的剂量都没事。

魏知珩笑而不语,没打算回答这个问题。文鸢很聪明,他有些小瞧了。

然不计较这件事,他又要开始计较点儿别的了。

“今天那艘船没有坏。”他轻声,“既然没有坏,怎么会突然撞上来?”

文鸢太过紧张,这才注意到他衬衫下微微渗透的血迹。这是刚包扎的,泛着刺鼻的药味。

她没把握魏知珩能信那三分拙劣的演技,在船上时讳莫的一笑就验证了猜想,魏知珩猜到了。譬如此刻便能听出,他在带着答案寻求问题,看她诚实不诚实罢了。

“我不知道,可能是我慌乱间摁下了按钮吧。”文鸢已经做好了被杀的准备,慷慨赴死,一点儿也不后悔,唯一后悔的是没能杀了他。见他根本不信,于是又冷静道,“你要计较,那就杀了我吧。”

没能等到他勃然大怒,魏知珩心疼竟捧起她的脸,仿佛变了个人。

他表示十分理解。女人么,胆子不大,很正常。

“没关系,你肯说实话,我怎么会舍得怪你,不是你的错。毕竟那种情况下,害怕是应该的。”柔情蜜意的语气却听不出一丝关切,令人起一身鸡皮疙瘩。

没关系,不计较,你还不懂事,慢慢学。

几句话砸进耳朵里,文鸢怎么都不信。

怎么会那么轻易原谅呢,这不是他的作风。魏知珩笑里藏刀惯了,做任何事表象都显仁慈,现在也是一样。再生气,都没在她面前展现出来。而文鸢全部都清楚,因为清楚,所以恐惧。未知的东西才令人恐惧。

接下来,只居高临下扫了她几眼,魏知珩一句话都没有再说,任凭她如何辩论都不理,只留了一句警告她别想着做蠢事的话,便转过身往门外走去。

这间房唯一的出路便是大门,那大门锈迹斑斑,关上时会发出刺耳的鬼魅声,令整个房间都显得残败骇人。门微微打开缝时,文鸢看清了驻守在外面的两名士兵,不是跟在他们身边的人。

到门边时,魏知珩站直了身子,整个堵在门框边,回身看她。

外面的光源尽数被遮挡,背着光,文鸢看不清他此刻是什么表情。也许是讥讽。就见他淡淡不知在说给她听还是吩咐守在外面的人:“在我回来之前,好好反省,想不明白,那就一辈子都别出来。”

魏知珩就这样走了,连一个惩罚的期限都没有。徒留她在一个空空荡荡,仅有个卫生间的小暗房。

砰地一声,他将一切光源带走,她再次被囚禁。

黑尾虎:谢谢id小懒猫的打赏,我现在是缅网络跟云南卡来回切换,所以有时候信号很不好,如果没有及时更新出来的话希望你们谅解一下,信号好的时候我都会补回来的,谢谢大家的等待和关心,明天加更,下次是47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