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明白什么意思,签了,盖章,就变相承认魏知珩翻手做新主席的事实,以后为他做事,听他指挥。
魏知珩也不为难,笑笑:“不想的,可以直接走,我不拦。”
几个人面面相觑,看着沙鲁第一个签下,争先恐后拿着时生给的笔签字,生怕自己慢了吃亏。
事已成定局,猜颂已经是过去,再计较也不能跟钱计较,签完了字,一个个笑得开心,奉承着恭喜新主席,商议能不能多给点利润,多了解军工厂的细节,谁都没空病床上死不瞑目的猜颂。
利益当头,人为谋财,鸟为食亡,操纵人心必然以贪欲为引,这套利益法则在任何地方都受用。
有利益是爹妈,没价值是狗屁。
男人不屑地勾出一抹笑。
贪婪的人最愚蠢,也是最容易收买。一群蠢货。
泰国·曼谷
文鸢从卫生间里走出来时,才从金瑞手里捞过手机看屏幕。
看完,脸上难看。金瑞敏锐察觉到,放下了摁遥控的手,接过手里的毛巾帮她擦头发,“怎么了?”
半个小时前,文鸢在卫生间洗浴,稀里哗啦的水声冲散了金瑞的呼叫,说有一通她的电话。文鸢的新卡还没插上使用,旧卡的电话也没几个人知道。
浴室里,泡泡冲着眼睛,文鸢问了声是不是学校里打来的
她刚匆忙辞掉工作,还有些东西没交接完,这两天学校一直打电话。
金瑞看着屏幕上没有备注的陌生号码,回她:“是个陌生号码。”
“哦,那不用管。”文鸢说。
水声和电视的噪音盖住了电话铃。金瑞没接,放任着不动。但那电话过了一会儿又响了起来,引起了他的注意。
看着一时半会儿还出不来的女人,金瑞没想几秒就接起来。奇怪的是,那边没说话,只有滴、滴的声音。
“你好,请问有什么事吗?”金瑞问。
“你是小鸢的男朋友吧?”猜颂说。
金瑞愣了一下,嗯了一声,又问了一遍他是哪位,有什么事。
这次,那头沉默几秒,等金瑞再看屏幕,电话已经挂断。
恍然回神,文鸢的表情实在不太对劲,电话那边苍老的声音又不像参加订婚宴的男人。莫不是她的家人?金瑞一边将她拉在沙发上擦头发,边问:“是不是你的家里人。”
文鸢低头默认,这通电话是猜颂打来的。她扯开金瑞帮忙擦头发的手:“他说了什么?”
水珠从她精致的面庞滚落,美得令人动容。金瑞摸了摸她脸,“只问了一句话。”
“什么话?”文鸢声音带了丝焦急。
“问我是不是你的男朋友。”
“就这个吗?”
“嗯,就这个。”金瑞摁住她的手宽慰,“然后他就把电话挂断了。”
文鸢蹙眉,丝毫没注意到一直盯着她的男人。金瑞捧起她的脸,郑重其事地保证:“我们已经不在缅甸了,不用那么担心。”
“嗯,知道了。”文鸢虽这么说,吹完了头发,立马就把新卡换上,掰断注销了旧卡。
而另一边,有人将号码输入进去,一阵英文女音重复响起:“对不起,您所拨打的号码无法接通,请查证后再拨———”
赋生进来,就看见男人把玩着手机,报完现在处理葬礼的事情,听见他一句。
“好像,泰国还有个人在潇洒,是不是?”
赋生思忖几秒,确实,猜颂那女儿还在泰国呢。前段时间魏知珩倒是没让他派人盯着,不知道什么意思。
他点头:“要不要把人弄回来?”
“没必要。”
“不用吗?”赋生不明白他的意思。
魏知珩摩挲着戒指,笑了下,“没必要自己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