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是狼末了,就连他都有些怀念他们。
也不知道野戈的宝宝们还认不认得他。
“你呢?”狼末的语气透着一股连他都没察觉到的小心翼翼。
汪白笑了笑:“我也一样。”
一样什么,一样没有那么期待吗?
狼末有些不安,毕竟他知道小狗有多喜欢这里。小狗喜欢温暖的天气,喜欢酸酸甜甜的浆果,更喜欢这肥美鲜嫩的鱼,还有除了冬天之外,其他季节都会开放的鲜艳的花。
而极地,却什么都没有。
果实和花朵只有在夏季开放,如果找不到流动的河,就根本捕捉不到鱼,一年四季只有白茫茫的雪。
就在狼末心神不宁的时候,汪白贴着他的耳朵,轻声说道:“我也一样,期待着回去呢。”
狼末的眼睛微微张大,仿佛不敢置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虽然那里贫瘠、寒冷、单调,但那是你的家,是孕育了你的地方。我喜欢你啊,自然也要喜欢你的一切,包括有你的北极。”汪白的目光璀璨如星辰,吸引着狼末目不转睛。
狼末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痴痴地看着他心爱的小狗,眼睛里倒映着汪白的身影。
“我爱你。”
……
二月,南大兴安岭的河流已然融化,恢复了流动。
钟燕行租来一支渔船,邀请狗狗们上船。
来福和来觉还是第一次看到这稀奇古怪的东西,好奇地站在岸边观望。
狼越却连个招呼都不打,叼起来福就往船上游。
来福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狼越拖入了河水中,惊慌失措地叫了两声。
发现是狼越之后顿时不叫了,乖乖地奋力狗刨,尽量为狼越减轻压力。
狼末也紧随其后,将来觉带进河里,往船只的方向游。
很快,来福和来觉都被送上了渔船。
不知所措的来福和来觉,连一身的水都忘了抖,呆呆地看着水中的狼越和狼末。
“回去吧。”狼末说。
狼越点点头,临走前告诉来福和来觉好好听钟燕行的话,不听话就打屁股。
“汪汪!”来福和来觉一看狼越和狼末要往回游,也要跟着跳进河里。
钟燕行早有准备地拿起一只大桶,把他们俩扣住,自己悠闲地坐在铁桶上。
汪白:“……”这么简单粗暴的吗?
突然有点同情来福和来觉了,也不知道他们被扣在桶里会不会害怕,心疼。
船夫自然是万能的谢枫闲,他开的船又平又稳。
钟燕行思忖片刻道:“不行,不能按你这么开,你得让船颠簸起来。”
谢枫闲第一次听这样的要求,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你就晃一晃,像我这样。”说着,钟燕行开始左右摇晃,渔船本来就没多大,他这么一动作,船只就开始剧烈晃动起来。
谢枫闲站立不稳,不得不坐下:“老师,真的要这样吗?”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就怕两只小狗没训练好,他俩就先吐了。
钟燕行也觉得不妥。
主要是他太亏了,又要帮着压桶,又要帮着训练,还得被船晃。
反正也只是让来福和来觉习惯坐船,不需要划船,只要一直颠簸就好。
那不如让汪白来,俗话说得好,有事弟子服其劳嘛。
他这一身老骨头万一被晃散架了怎么办?
于是钟燕行遥遥朝汪白招手:“小白,来帮帮老师!”
汪白不疑有他,屁颠屁颠地就游了过来,顶着一头的水:老师有何吩咐?
钟燕行指了指自己的大腿,示意他爬上来。
汪白照做,只见钟燕行让出了屁股底下的桶,只用一只手顶着它,好让它能继续扣住来福和来觉。
这显然有点勉强,两只小小狗把桶撞得哐哐直响,没有了钟燕行的体重压着,那桶底盘肉眼可见的不稳,随时都有可能被他们越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