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一同被按下了开关,齐刷刷的向相反的方向扭过头去,好像还能听见骨头转动的声音,脆生生的像是壳子碎裂的动静。
两人目光闪烁,安静的店内连呼吸的声音都没有,但流通的空气却异常燥热,烧的人晕晕乎乎。
气氛突然纯情。
“对了,你的店门怎么回事?”
“啊,那个你怎么突然来我这了?”
两人一齐开口又一起怔住,傻眼的看着对方。
滴答滴答是陆显微的手表在转动。
“我才不是来查岗的!”
“就是一点小麻烦。”
两人再次一起开口就像说好了一样。
何泽宇回味着陆显微的话,所以他是来查岗的——所以为什么突然要来查岗?
陆显微则受不了这种怪异的气氛,烦躁的捋了下头发,“啧!我要走了。”说走就走真是一秒都不多留,到了门口看了眼卷帘门又捋了下头发,语气非常的不自然,“你要和我去店里吗?”
何泽宇觉得陆显微的背影都充满可爱,终于露出了笑容,“明天你的乐器到了我再去吧,我还要把门弄一下。”
理由充分。
陆显微也没再多说什么,走了。
因为陆显微的突然出现何泽宇的心情也好了不少,但现在人走了,他盯着门口看了会儿后又去摸烟,手在柜台上摸了半天也没摸到烟盒,诧异的低头看去,柜台上哪还有烟盒了。
掉地上了?
手机这时响了起来,猫咪给他发了条信息过来:吸烟容易阳/痿,你的烟我没收了,虚假的七次郎先生。
还附送一张图片,修长的手指夹着雪白的烟杆,烟头的地方颜色略深,烟气漫过修剪干净整齐的指甲。
多完美的一只手,可惜技术太差,只能看不能实际使用。
何泽宇遗憾的叹了口气。
回了他一条信息:下一次我会把你变成勇猛的七次郎先生的,用这只手。
陆显微坐在公交车的后排看着卤蛋发来的照片,不知道为什么冒出了一种大庭广众之下看黄/片的感觉,紧张的把身子又往边上侧了下,看着那只缠着纱布的手,他还记得粗糙的纱布带来的摩擦感。
完了,他以后不能直视纱布了。
手机突然响了把他吓了一跳,人啊果然不能干坏事,虽然他现在还没干或者说干完了。
是江随心。
“显微,我不主动联系你,你都不会想要联系我的,真让人伤心啊——”
陆显微:这辈子要是何泽宇能这么跟他撒回娇多好。
“显微,你在听吗?”
“啊?啊——在听啊,呵呵,在车上有点吵。”
靠着另一个窗户的唯二乘客看了眼空荡荡的车厢,怎么?这是存在他看不见的乘客在吵吗?
“车上?你要去哪里?”
“回店里,对了,店里装修的差不多了你要不要来看看。”
“好啊,难得显微你主动约我,我当然愿意了,那我们晚上见。”
陆显微愣了下,晚上见?那不就得约个晚餐,那他就不能回家吃饭了,可是好像也不好拒绝或者说不应该拒绝这个投资方,“好,晚上见。”
挂断了江随心的电话立刻给何泽宇发了条信息:今天晚上我不回去吃了,不用带我的饭。
他还记得刚住到何泽宇家的时候,因为不在家吃没及时告诉他,两人还吵了一架。
何泽宇收到消息的时候正在去看心理医生的路上,心里的失望如山石塌方般几乎将他吞没,伴随着深呼吸,握紧的拳头缓缓松开再握上,如此反复了几次,被失望掩埋住的他终于得到了一丝喘息的缝隙。
他知道他这种情绪是不正常的,他的确又犯病了——
“你晚上要去哪里?”
“和别人一起吃饭吗?”
“谁,魏和吗?”
“什么时候回来?为什么要和别人一起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