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到了就寝的时辰,楚容早早沐浴睡下,谢玄换好衣服出来时,他已经闭上眼睛,瞧着已经睡着了。
谢玄盯了几秒,面上一抹讥笑,他伸手将人拽进自己怀里:“别装睡。”
“你这招还要用几遍?以为这样就能躲过去了?”
楚容睁开眼盯着他,冷道:“火气大就去外面雪地里降降火。”
谢玄:“我今天心情好,不想和你吵。”
他低头迅速对着楚容的唇亲了一口,眼底流动着动人的情欲。从上次楚容生病强来,两人冷战了好些时日,虽睡在同一张床上,谢玄却根本不敢乱来,一是楚容抗拒的很,二是他生怕再惹恼了楚容。
这几天他都硬生生忍着,眼下好不容易等到两人的关系有所缓和,说什么都要把握住这个机会。
谢玄不顾身下人的反抗,楚容很快败下阵来,被他撩拨的浑身都是燥意。
外面寒风凛冽,霜雪飞扬,温暖的殿内却是满帐暧昧春色,帐内阵阵喘息呻吟之声,久久挥散不去。
这一夜注定不安生。
那晚过后,谢玄解除了楚容的禁足,小新子不知发生了什么,只看见陛下出来的时候春风满面,好不得意。
“都利索点,要是把这花摔了碰了,仔细你们的脑袋!”兰池宫门口太监们抱着一盆盆海棠鱼贯而入,李福泉哒哒几步走上前,笑意满面:“大人,这是花房刚养出来的海棠,这海棠乃是西府海棠,名贵又难养活。皇上知道你喜欢,一开花就让奴才给您送来。”
楚容站在台阶上,客气道:“多谢公公。”
李福泉哎呦一声:“大人真是客气了,奴才有什么好谢的?其实大人该谢的是皇上。”
楚容像没听见一样,转眼看着那颜色极好的海棠,语气听上去有几分可惜:“只是天气还冷,这花送过来怕是看不了几日就冻坏了,实在浪费。”
李福泉谄媚道:“怎么会呢?能让大人一赏这海棠的光景,也算是它的福气了。”
楚容别过了脸,李福泉全然没注意,一心琢磨着要不要趁机把那件事说出来。
他这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落在楚容眼中,甚是明显。
“公公,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李福泉抬起头讨好的笑了笑:“其实也没什么,就是这段时间陛下忙于朝政,心情不佳,实在辛苦。过段时间就是陛下的生辰了。奴才想着,若大人今年能去陛下的寿宴,陛下一定会很开心。”
楚容静默片刻,忍不住皱了下眉:“这是他让你说给我的?”
“大人误会了,这事陛下并不知情,也从未向奴才提起过,都是奴才一人的主意。当奴才的,主子高兴我们就高兴。”李福泉道,“陛下近日忧思多虑,火气也大得很,奴才看在眼里可真是心疼死了。”
“大人宅心仁厚,就当是可怜可怜咱们做奴才的。再者.....这于大人而言也不是一件坏事。”
楚容盯了他几秒,忽然道:“他身边有你这样的人伺候,还真是幸运。”
李福泉一时听不出这是嘲讽还是夸奖,赔着笑脸道:“哪里哪里,大人真是折煞奴才,是奴才三生有幸,能够在陛下身边伺候。”
“那大人,那寿宴的事?”
楚容转过身,不冷不热的撂下一句:“我知道了。”
李福泉:“奴才先谢过大人垂怜。”
他离开时,给小新子使了个眼色。那意思再明显不过,让他劝说楚容去陛下的寿宴。小新子愁眉苦脸,一方面不想让干爹失望,另一方面又不知道怎么开这个口。
楚容不爱热闹,这两年除了母亲显德皇后去世那次,几乎就没出过宫,更没在人前露过什么脸。
小新子不敢直接劝楚容去,只能见缝插针的在他面前变着法的夸赞谢玄今年的万寿宴。
“听内务府的人说,陛下特意将宴会的地点选在了檀宫。”小新子语气带了几分歆羡,“大人可知道檀宫?”
楚容看穿他的心思,并不戳破,反而顺着他的话问:“檀宫?那是什么地方?”
小新子面色一喜:“这檀宫并不在皇城内,而在京郊的一座山腰之上,乃是先帝在世时令人修建而成。听之前去过的宫人说,那里的宫殿奢华无比,一草一木皆价值不菲,说是仙宫也不为过。”
“哎,咱们兰池宫的景色就已经很好看了,不知道那檀宫要美成什么样。”
他絮絮叨叨说了很多,见楚容没反应,心知是没戏了。这下不仅没完成干爹交代的事,还错过了可以出宫玩的机会。他原本想着若是能去檀宫一饱眼福,回来可以和其他小太监好好炫耀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