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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家后,在路上捡到忠犬杀手 第14节(1 / 2)

“是,郡主。”管家恭敬地应道。

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斑驳地洒在谢国公府的青石地板上,谢月凌带着昕寒随管家穿过国公府错落有致的庭院。

一步一步踏着青石板的沉稳回响,穿过了一道道回廊,一座座庭院,每一块石板,每一扇门窗。

府中的花园里,奇花异草竞相开放,假山怪石间,清澈的泉水潺潺流过。

“谢克己呢?”谢月凌的声音打破了府中的宁静。

管家微微低头,恭敬地回答:“公子刚任大理寺少卿,忙的很,要申时才能回来。要不要老奴去通知少爷回来?少爷日日都念叨姑娘呢”

谢月凌瞥了他一眼。

“不用了,你带我去他住的院子吧,我有些不记得路了。”

管家闻言,神色微变,似*乎有些迟疑:“郡主,公子如今已不住在如院了,如今少爷和少夫人就住在月梢苑旁的听竹苑呢。”

“那就领我去听竹苑。”

“是,郡主。”管家领命,引着谢月凌穿过了一片竹林,来到了听竹苑。

听竹苑环境清幽,一池碧水,竹林环绕,石径蜿蜒,风过时,枯黄的竹叶沙沙作响。

窗棂上雕刻着精细的竹纹,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来的路上一尘不染,显然是有人时常打扫。

她径直走到了谢克己的书房门前,一推开门,一股淡淡的书香扑鼻而来书房内书架林立,各类古籍经典、法典律令整齐地摆放着,散发出淡淡的墨香。

谢月凌的目光在书架上扫过,最终停留在了书桌上。书桌上摆放着文房四宝,笔架上挂着几支的毛笔,砚台上还残留着未干的墨迹。

她轻轻拉开抽屉,里面放着一些书信和文件,随手便翻看起来。

书信大多是谢克己与朝中官员的往来,内容无非是一些公务上的交流,没有什么特别之处,谢月凌的眉头微微皱起,她没找到想要的东西。

“郡主,您这是?”管家的声音在旁边响起,带着一丝谨慎。

谢月凌没有回答,她的目光落在了一封信上,上面是写的是关于她的,信上写道:小姐于十月初离雍州城,十月四日于云麾将军杨慎同行。

谢月凌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她将信放回抽屉,轻轻关上。

“没什么,你先退下吧。对了,琪关回来了么。”

“已派了人,约莫几刻钟就能到了。”

“人到了,叫她直接过来,你出去。”

“是,郡主。”管家恭敬地行了一礼,脚步轻盈地退了出去,轻轻关上了书房的门。

“昕寒,你在门口守着,别让任何人进来。”

书房内顿时陷入了一片宁静,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竹叶摩挲声,谢月凌在书架前左敲敲,右按按,也没找到里头有没有隔层。

想来谢克己谨慎了许多,要紧的东西并不在书房。

谢月凌坐在书桌前,目光穿过半开的窗棂,落在了窗外那片竹林上,思绪越飘越远。

第17章兄妹初见(回忆)

昌平十年七月二十三,今日是谢家郡主谢月凌六岁的生辰,整个谢国公府沉浸在一片喜庆之中,红绸高挂,灯笼映照。

偏院的一角,杂草丛生,石径斑驳,勉强有几缕洒下的阳光,却似乎连这里的阴冷都无法驱散。

一株老槐树孤独地挺立着,它的枝叶稀疏,树干上刻满了岁月的痕迹。一阵风吹过,几片枯叶从枝头飘落,

一群衣着鲜亮的公子爷,年岁不过十二三,却个个面露凶相,正对一个瘦弱的十岁孩童拳打脚踢。

这孩童叫谢克己,他的衣衫早已破烂不堪,脸上、身上满是淤青与血迹,他蜷缩在角落,双手紧紧护住头部,身体因疼痛而不住颤抖。

他的眼神偶尔透过指缝,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有愤怒,有绝望,也有恨意,周围是冷漠的墙壁和枯黄的杂草。

谢克己的母亲,是位歌姬,她以一曲清歌,俘获了谢松年的心。

然而,命运似乎总爱与人玩笑,那歌姬在诞下谢克己后就撒手人寰了。

谢松年连带着厌恶了这个克死自己心爱之人的孩子,给他取名“克己”,仿佛是要他一生都活在自责与克制之中。

原本谢月凌应当是待在月梢苑的,只不过今天她不想早早去什么生辰宴,应付什么劳什子叔叔婶婶,就躲到这里的墙角睡着了,琪关找了半天才找到酣睡得留着口水的她。

“小姐,你怎么在这啊,快快,收拾收拾,全是泥。”琪关轻轻拍去了谢月凌身上的泥巴。

琪关身后跟着几位侍女,手中提着精致的篮子,里面装满了为庆祝生辰而准备的小点心。

小姑娘的发髻被巧手梳成两个可爱的环状,上面点缀着细碎的金珠与淡紫色的玉簪,发丝间,还巧妙地穿插着几缕细若游丝的银色丝线,随着她轻盈的步伐轻轻摇曳。

衣裳以淡雅的浅粉色为主调,采用细腻的丝绸织就,上面绣着繁复而精致的莲花图案,每一朵都栩栩如生。

谢月凌正是好奇的年纪,从没来过偏院,左瞧瞧,右瞅瞅,路上见到花儿草儿还要揪两把,遇上猫猫狗狗还有逗逗摸摸它。

“琪关?他们是什么人,怎么敢在府里这样闹事。”谢月凌的声音清脆悦耳,带着孩童特有的纯真,她的眉头轻轻蹙起。

“领头的那个是郡王爷的小儿子,其余几个是各家官员的小公子。”琪关轻声回答,她轻轻拉了拉谢月凌的衣袖,示意她要离开了。

“小姐,今日是您的生辰,可不能掺和这些事。”

但谢月凌像是没听见一般,她的目光越过琪关,落在了那个趴在地上的瘦弱身影上。

“叫几个人来,去把他们分开。”谢月凌的声音虽小,但全府上下,没人敢不听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