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学我,拉黑删除静音一条龙。”姜双双指指自己的手机,刚好进来一通电话,是没存的陌生号码,她熟练地操作一番。不静音不行,秦颂可以弄来无数陌生号码电话骚扰。
景泗原本不想理会,但考虑到姜双双可是有前科的,上次让秦颂和林安静一起发疯还是大婚当夜。
不知为什么,有种不妙的预感。
他拿起手机,看了眼未读信息,深呼吸让自己冷静,点开朋友圈向下翻,没几条就看到了熟悉的一幕。
他,景泗,正坐在主卧床上的一堆漂亮裙子中,贤惠地叠衣服。
图片配文字:他超爱。
“姜双双,你出来,我不打你。”这一刻的景泗温柔得可怕,一身气势压迫骇人,身后仿佛有吃人的黑色漩涡。
姜双双在他发现不对看手机时,已经先一步察觉到危险,三步并作两步冲回屋,反锁了门:“景先生你先冷静,等你恢复理智再说。”
“呵呵,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理智过。”理智告诉他,必须收拾这死丫头,不然他早晚被气死。
“你那凶残的眼神可不是这么说的。”姜双双不上当。
“你不开门怎么知道我眼神凶残呢?乖,你开门看看,它写满了只有你才能读懂的温柔。”
姜双双:“……”
哎呀,秦颂他舅怕是气疯了,啧。
一分钟后。
面对拿了备用钥匙进门的景泗,姜双双双手抱胸缩在床角,弱小可怜又无助:“景先生,你冷静一点,冲动是魔鬼。”
“放心,你很快就会明白,我是魔鬼这件事,跟冲不冲动没关系。”景泗伸手去拿她手机,被躲开,他按住她的肩膀,两人抢夺间一起摔在床上,还滚了一圈。
姜双双举着手机骑在景泗腰间,大喘气骂:“你,你是禽兽吗?啊?你,你怎么能这么粗鲁!”
景泗看眼她手机,确定不是通话中,冷笑:“这就受不了了?马上就让你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禽兽。”
他一把推开骑在他身上的人,扯过一条裙带飞快将她反手一绑,然后把她藏在屋里所有的零食都找出来,狠狠踩碎,一袋袋倒进垃圾桶。
姜双双:“?!”
“景泗,你不能这么对我,呜呜呜,你快给我松绑,我实在受不了了,你这样简直禽兽不如。”
景泗也是被那张照片里一脸贤惠的自己气疯了,这才不择手段,用姜双双最在乎的东西整治她。
只是看着被他当作人质的薯片虾条们,他忽然有些崩溃。有句话说得好,想要打倒一个人,你首先要努力到达那个人的高度。
他,终究成了像姜双双一样肤浅、幼稚、无聊的人。
手机再次响起,这次不是秦颂也不是林安静,景泗整理了一下情绪,平静地接通:“妈,什么事?”
老人家语重心长:“阿泗,我在小颂家,你们……好歹收敛点,至少关上窗户,真是血气方刚。”
景泗完美的脸逐渐裂开。
他和姜双双整齐地石化,电话虽然挂断,但老人家的声音正从对面敞开的窗户里徐徐飘来。
“小颂,你也听到了,夫妻就是这样,床头打架床尾和,以后这种小事不用特意喊我来。”
“还有,娶了媳妇别学你舅舅,太粗鲁了,怎么能绑着你舅妈呢。”
“年轻就是好啊,就是时间上似乎太快了点……”
景泗:“?”
第16章罚站
相爱容易相处难。
相互不爱,相处更难。
姜双双和景泗住在一个屋檐的下的第三天,姜双双三天没吃到便捷可口的外卖,景泗也叠裙子叠了整整三天。
两人都是一脸菜色,看不到美好的明天。
排练任务重,弹竖琴也不轻松,姜双双最近一到晚上就饥肠辘辘,全靠那顿夜宵吊命。
不让吃?
活人怎么会被尿憋死,她不会偷吃吗!
趁景泗冲澡下好订单,备注“来了发信息,别敲门,屋内有大型猛犬”,穿一件宽松肥大的睡裙方便藏东西,全程紧盯骑手行程,提前三分钟蹲守在门前。
蹲了好久,蹲到腿麻,骑手就是爬他都该爬上楼了,姜双双望眼欲穿的外卖还没露面。
浴室水声消失,听到景泗往出走,姜双双起身要溜回屋,不料腿麻,一屁股坐在地板上,手忙脚乱起身,刚好对上景泗好整以暇的眉眼。
他的眉眼在笑。
那笑真的,好欠啊。
“不是说要在屋里背谱子,让我别打扰,怎么蹲这看大门了?”
不止笑得欠,这张嘴也欠!
姜双双心说,反正外卖没来你也没证据,我就是闲得无聊,在门口锻炼身体你能怎样?
她叉着腰左扭扭右摆摆,伸展双臂抡两圈,压压腿:“这叫劳逸结合,练琴也是力气活,你不懂。”刚说完门铃就被按响了,心里一咯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