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淮恩目不斜视,表演真情实感的大惊失色。
“……”陆嘉图叹口气。
他也知道姐姐睡眠不规律,傍晚的午觉一睡就睡了两三个小时,昨晚不知道又是几点才入睡的。
敲两下门没反应后,就坐到地上看着窗口里的太阳从无到有了。
马上这轮温和的红日也要滑出窗口了。
旁边的姐姐吃惊完之后就开始嘿嘿嘿地傻笑着。
陆嘉图也不着急渴了,抬手大大咧咧地搂住她的肩膀,把人带过来一点,目光肆意在她脸上游移。
“姐姐嘴里是什么?”
她刚刚一说话嘴里就飘出甜甜又清凉的薄荷味。
看见她脸颊一侧确实有糖果鼓起来的形状,脸上歉意的笑未散尽,眼睛是比直射的夕阳还要明亮,嘴唇水光红润的。
笑起来真甜。
缓缓靠近,比树懒的动作还要慢得微不可察,好像足够慢就能不被发现意图。
“薄荷糖!”
她当他贸然靠近的动作是无视弟弟消失的一种惩罚,而接受惩罚是表示讨好和认罪。
同时一个崭新未拆包装的糖果硌在两张脸中间,她举到他的眼前,“刚刚找你的时候,在衣柜里看见的。”
“……”
陆嘉图把人放开,接过薄荷糖撕开,扔进嘴里,嘴里飘出比她更凉的薄荷味,说:“你找我是去衣柜里找的吗?”
没点诚意,连手机都不看。
……
很快二人进屋后,天还没黑,陆嘉图就感受到了姐姐道歉的诚意。
一个钥匙飞到他手心里。
大大的钥匙扣上一把钥匙,还有一个挂坠,平面的亚克力板,一个二次元紫发呆毛小辫眼罩女高中生,剪刀手认真脸。
那是小鸟游六花。
“去日本的时候买的,可是正版噢,很适合你吧。”姐姐从房间里出来,一边抛出钥匙一边就打开了电脑,准备玩游戏时会一脸认真,动作和说话间却是不以为意,“找了好久才找到的备用钥匙,以后忘了带可别怪我。”
陆嘉图想问这钥匙挂坠有没有另一半。
想想又算了。
一来,姐姐手脚麻利已经开了直播和弹幕互动,他不想多嘴和插嘴。
二来,迟早会看见她自己的那串的,她又藏不住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