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嘉图慌乱,紧握着她的手,看着她在沙发上喘气,紧闭的双眼不停地渗出泪水。
“真的不用去医院吗,姐姐?”陆嘉图皱眉垂眸,扶她坐起来,抱住她,感受着她在自己怀里像是恐惧到极致的痉挛。
瘦瘦的姐姐身肢伶仃一握,陆嘉图把脸一侧贴在她打抖的肩膀上,企图共情她,却感受不到那种恐惧的万分之一。
缓了一会,她用颤抖的声音一抽一抽地说:“快去、和、王疏跃、说,我没事,别让他告诉、我爸妈。真的。”
陆嘉图照做,然后紧紧抱着她,和被她紧紧抱着。
大约过了半小时,他能感觉到她的那种无端震颤渐渐平息,于是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抚,“不是第一次了,对吗?”
怀中人低低地说:“很久、没、发作了。”
“不用吃药么。”
“吃药、会影响精、神、状态。”
“和小镇有关吗?”
“嗯。”
“该早点告诉我的。”
“忘、忘了。”在他怀里蹭了蹭,她略觉安心。
喘不上气的症状缓解了之后,王淮恩开始呕吐,晚饭全吐了,呕不出来东西之后就是肠胃抽筋似地干呕。喝水,又呕水。
她面色苍白疲惫,攥着陆嘉图的手,“别让我一个人待着。”
两人好似在漂泊的一叶孤舟上相依为命,沙发上躺着一个,地毯上躺着另一个,只牵着手,渐渐入睡,或安静的醒。
第二天一早,陆嘉图睁眼的时候,第一个反应就是去看沙发上人的状态。只见她睁着眼虚焦对着天花板。见他醒来,移动眼珠去和他对视,头一偏,掉出两行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