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臻忍不住把锦盒*搁在一旁,蹲下去抱着吠星逗弄。
燕策:“......”狗都能随自己心意过去找她。
等了好一会儿她依旧没回来,他忍不住出声催,又让她把吠星关在外间。
卫臻一开始是拒绝的。
但是出于两个人之间某种难以言明的、在日复一日中建立起来的默契,她最后还是喂了吠星几块肉干,把它抱去外间了。
她知道燕策脸皮厚,吠星在这里,不影响他犯|浑,但她不行......
回去后燕策问她:“怎么没打开看看。”就一直在那抱着狗摸,对他的东西一点都不好奇。
卫臻扯开打好结的缎带,“万一里边有见不得人的东西呢。”
“我的东西都可以给翘翘看。”
她没搭理他这话,取下盖子就见盒内用软绸缎托着对漂亮的镯子。
镯身是两道金丝条中间镶了一圈的宝石。宝石俱是透亮的浅色,质地极好,在昏暗的室内也闪着彩。镯子一边还坠着圈金子做的小流苏,戴在腕上不住地打晃。
卫臻摇着小臂,想起昨晚他说她最近都没换镯子,“你今天让人买的呀。”
“不是,这个做得很慢,先前就让人做了。惹你不高兴那日,下值后本想去取来,结果出事耽误了。”
卫臻应了声,没再说别的,奖励般摸|了摸|他的喉结。
燕策见她一直在看腕上的镯子,没注意到旁的,于是他自己把软绸上遗留的耳饰取下来,搁在她手心。
只有一只耳饰,款式也简单,很小,镶着颗同她镯子上一样的宝石,然后坠着个铃铛。
铃铛也很小,不怎么起眼,卫臻轻轻晃了晃,响声却清脆悦耳,“这个好响,怎么就一只呀。”不是她平日里喜欢的款式。
“因为是给我戴的。”
燕策受伤当晚卫臻就把他的耳饰摘了,这几日他耳朵上一直空着。
抬眼望去,他墨发半散,未束的发丝垂落在肩头,露出一点微微泛|红的耳廓。卫臻总觉得眼下这个时辰,给他戴上个会响的物件儿,怪怪的。
便本能想拒绝:“兴许你的耳洞已经愈合了。”
燕策笃定道:“不会。”
为防止耳洞愈合,他找太医要了枚针灸用的银针。
她打的标记,要永远留在他身上。
刚收了他的镯子,拿人手软,卫臻不情不愿地给他戴上,而后看见燕策把锦盒内的软绸揭下来。
原来底下还有一层,摆着条银链。
不像是戴在颈间的,因为最上边的主链很|长,略微|粗|一些,其余链子极细,层层叠叠,液|体般垂|坠。
中间细细长长的链条底下,坠着颗圆|润|光滑的红宝石,比他一根手指宽一些。
燕策拿干净的帕子,蘸了平日里他用来擦拭伤口的酒液,把链子细细擦了好几遍,尤其是那颗红宝石,擦得极仔细干净。
他手很|长,骨节明晰,这般勾|着脆弱漂亮的首饰,慢条斯理的,让卫臻心里忽而急促地跳起来,感觉他擦的不是首饰,是什么更为私|密的物件儿。
“戴上我看看好不好,翘翘。”
“要戴到哪里啊。”
卫臻自己揉|了揉发烫的脸颊,殿内放了好几处冰鉴,凉气很足,但她却觉得四周都热乎乎的。
燕策摩|挲着她的腰,示意她。
卫臻指尖挑起那条链子,刚被酒液擦试过还有些凉,温热的手指甫一碰上去,就本|能地颤|栗了下,“你转过头去,不准看我......”
这是她最大程度的让步了。
身后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燕策喉结缓慢|滑|动,“合适吗。”
卫臻很轻地应了声,“你去找兰怀问过我的身量尺|寸吗。”
“用手量的。”
她没再同他讲话,又过了一会子,燕策才被允许转过来。
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漂亮。
粗一些的链条横在她腰间,尺|寸正好。其余那些细的链子带着弧|度搭柔美的胯上,像蝴蝶一样。
中间那条细长链子遮盖住所有,红宝石垂在底|下晃|悠。
明月浮漾,清辉漫洒,白|腻的肌肤上流转着光亮。
怎么可能遮得住。
“过来让我亲亲你,”他嗓音暗|哑,下着保证,“旁的不做。”
很快卫臻便知道他为什么要戴那个耳饰了。
这几日为了方便上药包扎,燕策颈间的铃铛也被她摘了收起来。
现下,他耳饰上的铃铛就替代了颈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