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书言直拍胸口,“什么事?您尽管说!”
秦奶奶有点难为情,犹犹豫豫开口,“是这样的,最近我头发有点痒,我怀疑是不是长虱子了,你明天能不能来家里,帮我往头上倒点樟木油,把头发闷一下。”
秦奶奶自己完成这些东西,有些困难,也怕自己看不见,弄不干净。
秦谨又是个男娃,笨手笨脚的,她信不过秦谨。
宋书言一听,只觉得自己头发也痒了。
虱子!
她下意识地看向秦奶奶梳得一丝不苟的银发,这么看着,看不出来有什么。
她虽然有点膈应头发长虱子,还是答应了秦奶奶。
“好,我明天帮你看看。”
她接着提议,“秦奶奶,要是真的有跳蚤,不如把头发剪了吧?”
“光靠药水,能把跳蚤闷死弄干净吗?”
而且是药三分毒。
还好秦奶奶不是让她用农药闷,不然她一定不同意,并且要阻止秦奶奶这样做。
秦奶奶就算最难的时候,也没剪过短发,哪里会同意?
就算她年纪大了,也是个爱美的老太太。
“把头发剪了?”
“不行!”她摇头,“不能剪,剪了多难看啊!”
秦谨三下五除二,洗完碗出来,又被秦奶奶安排了个活计。
“啊谨,你明天也不要上工了,帮我把被子拆掉洗洗。”
“行。”秦谨知道以奶奶的力气,干不动洗被子的活,一口气答应下来。
宋书言见秦奶奶能使唤得动看着吊儿郎当的秦谨,觉得秦奶奶教养孩子真有一手,没把人养废。
宋书言在秦奶奶家呆到往日知青院吃完饭的时间点,才回去。
一进门,知青们就起哄。
“宋知青,恭喜结婚,喜糖呢?”
“宋知青,你们真的领证了吗?”
秦斐则盯上了她手里的尾羽。
“书言,这羽毛真好看,哪里来的?”
大家七嘴八舌,很是热闹。
宋书言眨眨眼,才想起来,喜糖漏车上忘拿了,好在,她屋里还有一些奶糖和水果糖,应该够一人分一颗吧?
“嗯,糖忘拿回来了。”
“我屋里还有点。”
“等我一下!”
“我找出来给大家分分。”
大家其实也就凑个热闹,忙说,“不用了!”
“唉,书言,那你们还摆酒不?”
“摆几桌?”
宋书言迟疑了一下,“我也不太确定。”
她还是进屋,把剩下的糖果拿了出来,数了数,一人还能分两颗。
收到糖的知青纷纷道谢。
秦斐捏着被塞到手里的糖,眼眶都红了。
书言真的结婚了。
一起来的女知青,就剩她一个。
顺从地被宋书言拽回了屋里,还闷闷不乐。
就听见宋书言问她,“秦斐,明天开始,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到秦奶奶家搭伙吃饭?”
“啊?”
“到秦奶奶家吃饭?”
秦斐懵了一下,“秦奶奶同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