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前阿瑟问他最近能不能出来看个电影或者吃个饭,当然,是她请客。然后她得到了有时间会联系的答复。
阿瑟给手机充好了电,她的工作是拿着警方调查函排查附近这一带的小旅馆和酒店,还要到几个房产中介那里,拿着涩泽龙彦的照片去询问最近有没有这么一个人入住过他们手里的公寓。
连续问了五六家,得到的回答都是从来没有见过这个男人。
阿瑟拿着铅笔在名录上勾掉几条,那么,接下来要去的下一家是…………
【远山控股公寓】
“这个公寓因为太过偏僻,所以住户很少,最近倒没有听说有新的租户,不过也说不准,因为这栋楼里有两家都是整层出租的,如果转手再租也不是没有可能……”一楼的物业屋负责人这么告诉阿瑟。
“那……那我也问问好了,大叔能不能告诉一下哪层业主租了整层呢?”阿瑟问。
阿瑟一边看着手里的纸条一边往楼上跑,拐角走廊不小心撞到一个人,对方轻飘飘的,这么一撞直接摔坐在地上。
“哇啊!先生对不起撞到您了!!”
阿瑟赶紧弯腰鞠躬,然后抬头看他。
这么一看她有些愣住了,一个介于少年和青年的年轻人,看起来非常羸弱苍白,仿佛迎风就倒。白色的毛毡帽戴在他偏长的黑色短发上,呢绒披风下是同色的袍子。
他的眼睛是罕见的紫色,被撞得摔了个屁股蹲后,坐在地上抬眼看她,目光平静又带着点无辜。
额,他是挺无辜的…………
阿瑟本来下意识想伸手把他拉起来,再拍拍灰的,但是看到他这么个贫血又瘦弱的样子,想起中也声讨她‘手劲太大,离人远点。’的话,她犹豫了。
两秒后,她把伞尖递到他面前,语气为难:“先生,我不方便碰您,您能自己抓着伞起来吗?”
对方看了她一下,抓着伞慢吞吞的从地上起来了,阿瑟注意到了他苍白修长的手背在用力的时候微微浮现的青色血管。
阿瑟担忧又抱歉的道:“先生您没事吧?您摔得痛不痛?真是对不住,我光想着忙调查的工作…………”
“武装侦探社。”对方缓缓说道。
而且不是问句,是陈述。
阿瑟讶然:“!!你……?”
她是脸上写了武装侦探社这几个字吗?不然他怎么一下子脱口而出的?还说对了?
她还没自恋到以为自己已经出名到大街上谁都能认出来的程度。
“初次见面,在下费奥多尔.d.陀思妥耶夫斯基,来自天人五衰。”
睫毛在眼睑投下淡淡的阴影,那双紫色的眼睛重新锁定住她,以一种中世纪的骑士和教皇杂糅而成的古典又优雅的语气,道,“阿瑟小姐,能够连接世界所有分支和可能性的通道,见到您非常荣幸。”
阿瑟的脑门缓缓打出一个问号,嘴巴开合了一下,接着有点不好意思的欠了欠身子,“对不住哈,您叫费奥多尔.d什么来着?”
“...陀思妥耶夫斯基。”
“哦哦,那个,费、费奥……抱歉,费奥什么.d.陀思妥耶夫斯基?”
“费奥多尔,只称呼这个就可以了。”陀思脸上依旧没有任何不快,展露着缱绻的柔和与理解神色。
阿瑟羞愧了:“真是对不起,费奥多尔先生,我刚刚是想问……额……”
完,她想问什么来着了?啊啊啊她这是咋肥事啊,都怪那个幼稚鬼侦探,昨天没睡好脑子突然变差了。
阿瑟内心跪地头秃,而那边,陀思似乎还在等她开口,等了几秒见她还是这副绞尽脑汁的模样,便了然的替她主动说道:“阿瑟小姐其实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对吧?”
阿瑟:“!!!你为什么知道?!”
陀思轻笑的看她,眼神却庄重如同幽深无波的海底,“因为现在的您,只是您单个人所固有的抽象物,你的本质不在这里,因为你的社会关系总和为零,你是外来的,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人,据我猜测,您是因为想将罪恶留在过去,所以抛弃了神赋予你的自然之美,并动用了某种力量真的来到这里。”
阿瑟一愣一愣:“?”虽然听不太懂哲学,但感觉很厉害很深奥的样子
陀思的声音听起来象是从遥远的过去传来的咏叹,“本来您在做出这个决定时,宇宙会从您所在的支点延伸出了一条具体的发展路径,按一个概率生成某种具体的事件把你送到目的地,并不会让所有世界分支交叉于一点。但您执意想重复一个固有的历史,而且世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