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肯定的答复,他便也不再矜持,一手挽起她的腿,落吻一路蔓延而上——
宁祈双腿蓦然一缩,耳尖红得仿佛能滴出血来:“宋怀砚……呜……”
一吻过后,宋怀砚双臂支起身子,往上稍移,目光与她平视。
看着他红润的唇瓣,宁祈羞得愈发脸红,慌慌张张地错开视线。
便见面前人忽而压近了些,将肩膀凑到她跟前,轻声道:“疼就咬我。”
还沉浸在方才的喘息中,宁祈听得不大明晰:“什么?”
这一次,宋怀砚却没有回答。
取而代之的是他彻底倾覆下来的身形——
巨大的惊诧令宁祈瞳仁骤缩。她下意识地揽紧他劲瘦的腰身,指尖几乎要嵌入他的身体中,贝齿也将他白皙的肩膀咬出一道牙印。
“阿祈,你看着我,我在这里,马上就过去了……别、夹——”宋怀砚猛地嘶了一口气,微微停顿下来,揽着她的手却又添了几分力道。
二人齐齐闷哼一声。
须臾后,宁祈再次环上他的腰,层叠的幔帐在微风中晃颤起来……
……
殿外,剑云和惜韵正在阶下候着。
惜韵抬头望了望夜空,又回头看了一眼,低声嘀咕:“这都两个时辰了,陛下怎么还不叫水……真是的,瞧陛下的样子,只怕是没轻没重的,也不知娘娘是不是会吃些苦……”
剑云皱了皱眉,忙为自家主子说话:“说什么呢,我们陛下肯定可温柔了!”
就在这时,只听殿内忽而传来“砰”的一声,是什么桌架倒下的声音。紧接着有女子的泣声响起,断断续续,却又一声比一声激烈。
惜韵:“……”
剑云:“……”
二人红了红脸,只好装作什么都没听见,双双别开视线。
殿内的烛火仍亮着,滚烫的火焰不知疲倦地灼烧,在烛台上上下起伏。火舌在风中飘摇,又似是一点点吞吐着矗立的烛台,热意也随之裹挟,历经酝酿后徐徐蔓延开来。
呜咽声起起伏伏,终于渐息。
又经了一整个时辰,殿内终于叫了水。
……
翌日清晨,宁祈在一片混沌中醒来。
她脑子有些发懵,下意识伸手朝身侧探去,却只触到一团柔软的褥子。
宋怀砚竟起得这般早么?
宁祈抿抿唇,脑子清醒了些,便揽了一件单薄的寝衣,试探着起身。
可足尖堪堪触及地面,也不知是不是玉石地太凉的缘故,她两腿打颤,竟站也站不稳了。
无奈,便也只好坐在榻上。
她平复呼吸,打量四周,看向地面凌乱的衣物,回想起昨夜的事,双颊又渐渐红了起来。
“醒了?”就在这时,身侧忽而响起一道熟悉的声线。
宁祈循声看过去,只见宋怀砚手中拿着件青瓷瓶子,缓步朝她走来。
他应是也堪堪起身,衣着单薄,墨发未束,唇色却异常红润。
她有些羞赧地回了一声:“嗯……”
宋怀砚坐在她跟前,似是解释:“我本想待你醒来再起身,只是……”
他指了指她身上的痕迹,补充:“只是还需尽早上一些药。”
宁祈循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只觉自己的目光被灼烧一瞬,一张脸顿时红得如熟透了的薄皮柿子。
“我亲自给你涂。”宋怀砚笑道。
宁祈简直是羞极了,便低垂着脑袋,嗓音掺了些埋怨:“还不都是因为你……”
“好啦,”宋怀砚为她挽去鬓边的碎发,莞尔,“我下次尽量轻点。”
下次轻点?
她又不是不知道这小黑莲的脾性,傻子才会相信他的鬼话!
但腹诽归腹诽,药还是要上的。宁祈斟酌了下,终于还是朝他靠了靠。
宋怀砚唇角上扬,取出药膏为她细细地涂,又道:“城南边的千亩桃花开了,想去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