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情妾意?
宁祈脑子宕机一瞬:“啊?我还能同谁郎……郎情妾意?”
少年紧抿薄唇,似笑非笑。
地龙仍在燃着,升腾的暖意氤氲开来,惹得宁祈浑身发热。她见宋怀砚不答,也不知他是在犯什么病,便自顾自地将身上的斗篷解下。
可她的手还未触及斗篷上的系带,便被一只大手紧紧桎住。
“宋怀砚?”
宋怀砚行至她的身前,浓墨似的影子几乎要将她整个人笼罩其中。龙霄殿内金碧辉煌,宁祈就如同一只被囚在金丝笼里的雀儿,任凭如何也无处挣脱。
这种强烈的压迫感令她不安地后退半步。
在宁祈疑惑的视线中,面前人忽而伸出苍白的手,猛地将她身上的斗篷扯下:“孤为你准备了那样多的外衫,你都不穿,却偏偏去穿宋游的?”
少年凤眸黑沉,状似咬牙切齿。
婚事将近,他今日一大早便赶去了礼部,将还在准备中的婚服仔细查看一番,责令礼部和绣娘们莫要懈怠敷衍,就为了给宁祈一场毫无瑕疵的立后大典。
可他忙活了整日,刚回到龙霄殿准备休整一番,却听闻剑云前来禀报说,宁祈早早便去了松云水榭和众人相聚谈笑,其中便有宋君则和宋游。
这也就罢了,可偏偏傍晚时分,宁祈竟是穿着宋游的斗篷回来的。
闻言,少年帝王看着他为宁祈准备的整整三箱子的斗篷外衫,险些将手中的狼毫生生捏断。
话音落下,宁祈身形再次一滞。
啊?
她杏眸微眨,听了宋怀砚的话,恍然明白过来什么,竟是忍不住气笑了。
搞了半天,小黑莲原来是在吃醋啊。
不过他也太莫名其妙了吧?不就是忘了添几件外衫吗,当时风那么冷,她总不能干等着惜韵去给她送衣服吧?两位哥哥让她穿上斗篷,她接受好意不是自然而然的吗?
况且……她分明也顾及他的心情,特意没穿宋君则的,可谁知……
宁祈眉眼舒展开来,面上是难掩的笑意:“不是吧宋怀砚?宋游的醋……你也吃啊?”
可话只说了前半句,余下的四个字,就这般被他堵在了唇里。
宁祈呼吸一窒,双眸蓦然放大。
——玄衣少年竟随意地将斗篷扔在一旁,随后双手捧起她的脸,重重地吻上了她的唇!
她的大脑中一片白芒。
待反应过来时,她便下意识地想要挣扎。可少年的气力是那般大,双臂如锁链般将她死死桎梏在怀中,任她使劲浑身解数也不能动弹分毫。
宋怀砚一手按住她的肩,另一只手托住她的后脑勺,将她死死地往自己这边压。他的吻一向是深重而凶狠,舌尖撬开她的齿关,不断勾缠出浓重的水意。
宁祈被他吻得气息破碎,眼尾潮红,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呜哼声。
吻了半晌,宋怀砚似是发泄了些,唇瓣终于有片刻的游离。可他的双手却仍强硬地揽住她的后腰,暧昧的气息铺天盖地地将她包围其中。
他的唇瓣异常红润,停凝在她的眉眼前,微凉的吐息洒在她的肌肤上,又窜麻起一层接一层裹挟着热意的红。
宁祈大口大口喘着气,胸前的雪白芙蓉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晃颤。她缓过来了一些,一时有些气恼,朱唇翕动着正要说些什么。
还未开口,却听面前的宋怀砚低垂着眼,嗓音噙着几分喑哑:“阿祈,这辈子都别离开孤,好么?”
第77章祭天
“阿祈,这辈子都别离开孤,好么?”
尾调掺了几分若有若无的颤抖,听起来却是可怜极了。
宁祈瞧着他这般破碎的模样,还未出口的埋怨只好咽了回去。
见宁祈不答,少年将她箍得愈发紧了。他微微颔首,摇曳的墨发如冰丝绸般滑过她的眉眼,掀起一层密匝匝的酥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