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了,明儿个就和便宜妈说,自己能弄到不用票的猪肉,这样既能赚差价,又能吃到肉,一举两得。
这么想着,谢盼炮弹似地砸回被窝中,做着五花肉n种烹饪方法的美梦,沉入梦乡之中。
第二天早上,谢盼把搞肉的事在餐桌上一说,便宜爹妈果然很感兴趣,连谢小弟眼睛都发着光。
李美云:“不要票,那得多少钱?”
“八毛一斤。”谢盼想了想,报出一个相对保守的数字,比要票的价格贵点,却比黑市便宜。
谢家夫妻相视一眼,有些惊诧,这价格低于他俩的预想。
谢杉迟疑道:“闺女啊,这靠谱不?咱可不能薅社会主意的羊毛。”
言外之意,可别被抓了。
谢盼早想好说词,似真似假地说:“听说是哪个生产队里偷养的,最近那猪撞伤了,没死,可就是吃不下饭,他们怕猪越养越瘦,这不急着把猪宰了换钱,才卖得比黑市便宜。”
李美云问:“那隐蔽不?”
谢盼斩钉截铁道:“放心,那人家里有点门路,好像跟革委会里的小头目沾亲带故,抓谁都不会抓他。”
谢家夫妻放下心来,但听闺女和革委会搅合在一块,不由得担心起来。
谢杉犹豫再犹豫,见谢盼几口将粥水呼噜下肚,起身要去拎包,再不说就来不及了,他才急忙开口:“闺女啊。革委会的人可不是善茬,咱能不沾就不沾。”
谢盼拿包的手一顿,瞅了便宜爹一眼,这回倒没不客气地开怼,她微微点了下头,留下一句,“知道了。”便大步离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