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起得随意,但洛衔霜其实一直很喜欢。
“那就叫…颂沉。”
“好。”
冬末,也可以算作是春初。
洛衔霜回过神来的时候顾惜文正打算向刑部动手。
长宁也来了,一见面就说:“最近何承暄也是收敛,都没什么戏给我看。”
“不乐意啊?”
秦姝言冷冷地说着:“你又不是不会没事找事。”
洛衔霜听着秦姝言的语气,没有来就有点想笑,但一牵动刚刚被咬着的地方就疼,洛衔霜生生把笑又忍了回去。
“……”
洛衔霜刚要说话呢,可能是因为那一丝痛,她突然有几分怔愣——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的,他们三个见面更多的就是那些明争暗斗。
转念一想倒也还正常,本来最开始也就是你情我愿各取所需:长宁需要台阶,洛衔霜也需要自己的消息链。不过是……无形之中有了点牵绊。
“怎么说话呢,我这么关心过时期盼着大桁百姓安乐太平无事的。”
洛衔霜说:“嗯。那我这么人畜无害手无缚鸡之力的。”
秦姝言抿着笑,也补了一句:“那我也这么谦卑有礼,默默无闻的。怎么会胡说八道呢。”
“……”
“好了,说正事。”长宁把话题拽回来。
秦姝言恹恹的,说道:“最近多太平啊,哪有正事给我说?”
“就是太安静了,宁烟斜那边憋什么招呢?”
洛衔霜无辜摊手:“我们安安分分做人,老老实实为臣,怎么你了?”
“……”长宁深呼口气,刚要细数一下宁烟斜那些动作,呢洛衔霜就赶紧趁着台阶没塌跑下来。
“好吧,我听说呢,开春南边沿海会送一批丝绸来。”洛衔霜意有所指。
长宁:“你要干嘛?”
“我不干什么,什么都不做,主要看你想干什么了。”洛衔霜语气里含着笑,说,“出一点纰漏的话呢……”
洛衔霜说一半不说了,看着秦姝言,戳了戳秦姝言的手,十一秦姝言接。
秦姝言啧了一声,说:“就算没什么影响,但是善于看人的御史的话,谁知道会不会看出几分能力不足,不善于也不认真对待这些事呢。”
长宁点点头。
的确,这种事情上的纰漏,可大可小,就看别人怎么说,皇帝听到什么了。
“你们两个倒是……心狠手辣。”
洛衔霜眨眨眼,说:“那点下课也真是心机深沉。”
长宁倏地笑了,说:“彼此彼此。”
秦姝言看着长宁,还是说:“这最多算是,尊重对手。”
洛衔霜看长宁走了,便拉过来秦姝言,说道:“姝言,好痛啊。”
秦姝言垂下眸子,看着洛衔霜,翘起嘴角,说:“真的吗?”
洛衔霜点点头,下一刻面前的人又突然靠近了……
洛衔霜抓着秦姝言的胳膊,之间有些发麻,含糊道:“等等……”
秦姝言难得使坏,错开分毫,说:“怎么了?奚瑛出宫了,王叔休息。”
不知道是因为呼吸不上还是别的什么,洛衔霜耳根泛着点红,秦姝言盯了会儿鬼使神差地抬手碰了一下。
洛衔霜缩了一下,辩解道:“你手好冰的。”
秦姝言气笑了,说:“嗯,刚刚在炭火边一直暖手,是有点冷。”
洛衔霜一哽,还是站起来,拉着秦姝言就走。
……
下午,洛衔霜午觉睡够了才慢慢悠悠坐起来,说:“对了,得去见一下韩蕴,交代个事。”
“是关于那批丝绸?”秦姝言眨了眨眼,视线清明些了才去把帘子拨开。
洛衔霜刚打算穿鞋就觉着什么东西勾着了自己的手。
随着秦姝言轻轻的笑响在耳边,洛衔霜突然想起了食指上那截红绳。
“……你什么癖好?”
“怎么了?”秦姝言下巴垫在洛衔霜肩上,有点硌,但洛衔霜只是看了看便没说什么了。
洛衔霜木着脸,脑子里过了一遍自己做过的坏事:“算了,没事。”
“这会儿没事了,不知道是谁呢……”秦姝言调子里带着戏谑,话没说完就被洛衔霜眼疾手快地捂住了嘴。
洛衔霜凶巴巴地:“不准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