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簇姐姐,我姐姐做饭不太好吃,但我爱我姐姐,所以我姐姐做什么我都觉得好吃。”
原来是这样啊,花锦簇道:“路妹妹,明天我打算离开。”
路东西点点头,继续吃着饭。
花锦簇道:“日后有机会,我还会过来看你的。”
路东西点点头。
花锦簇道:“路妹妹,你既和调调相熟,年龄也相仿,不如去叶府当她的伴读,一来,生活中有个伴儿,不会总一个人,二来,还可以学点东西,让肚子里多些墨水,这样你姐姐也放心些。”
路东西道:“好。全听锦簇姐姐的。”
第二日清晨,花锦簇敲了几下路东西的门,却不见回应,大抵是年纪小,不愿面对离别之苦。
她取下身上的钱袋,这钱是叶瑟浓给她的,等她回了休与村,钱应该也没什么用处了,还是留给路东西比较好。
迟迟不见路东西出来相送,花锦簇马鞭一挥,驾车离去。
再见了,回首城。
再见了,阿浓。
花锦簇归心似箭,马不停蹄的赶路,心口痛了便去野地里找几株对症的药草吃,止止痛。
她晃了晃竹筒,里面空荡荡的,没有一滴水,她走去河边采水,谁料刚一弯腰便口吐鲜血,血顺着河面渐渐蔓延开来。
心口的痛感,令她再次晕厥。
自己不是已经离开叶府了吗?怎如今还在府里?花锦簇寻思着,她如往常一般来到觅花居,却看到催雪在掩面哭泣,她上前问道:“催雪,你哭什么?你家小姐呢?”
催雪没有任何反应。
花锦簇无论用多大的声音说话,催雪就是听不到。她干脆直奔凌烟阁,她心里想去的是凌烟阁,但不知怎地,却来到了知行堂。
谢了之正襟危坐,秋池随侍左右。
“城主,大小姐给你带来了。”
城主?谢了之什么时候成城主了?叶知秋叶前辈呢?起初,花锦簇以为自己听错了。
她还来不及细想,衣衫褴褛的叶瑟浓便被押了进来。
不知是不是那银针作祟,花锦簇心口一痛。
谢了之道:“姐姐可还有遗言?”
叶瑟浓道:“你为何那么恨我母亲?”
谢了之道:“这个答案你下去问你母亲去吧。”言毕,将匕首刺入叶瑟浓的心脏。
花锦簇大惊:“阿浓!!不要!!”
“你醒啦,做噩梦了吧?一头的冷汗。”
花锦簇安抚着心情,还好是一场梦,真是虚惊一场。
待心情稍缓,她才注意到方才说话之人。
“木小国主?你怎么在这儿?”
木无荫道:“还好你碰到了我们,否则你早就一命呜呼了。”
“你们?还有谁?”
“当然是我了,除了我,谁能这么快把你救醒。”
花锦簇喜道:“舞步姑姑?”本来她还想着若是找不到姥姥,她便去邘国找舞步神医治病,如今与她们不期而遇,看来老天爷对她还是很不错的。
舞步道:“这才几日不见,怎么把自己弄得伤痕累累。嗓子再过几日,便可恢复如初,手臂虽然能动了,但切记不要提重物,不要过度劳累。”
花锦簇道:“知道了,多谢姑姑。”
舞步道:“这几处的伤,并不足以让你昏迷不醒?你是不是还受了其他伤?”
花锦簇按了按胸口,痛得眉头皱起,道:“姑姑,我确实受了伤。”
花锦簇将谢了之如何伤她之事一一告知,并解下衣衫让舞步姑姑验伤。
她的肌肤无暇,乍看之下丝毫看不出受伤的痕迹,饶是舞步神医也是找了好一会才发现伤口。
新愈合的针孔离心口很近,若是谢了之再偏一寸,花锦簇在劫难逃,舞步道:“这谢了之到底怎么想的?她是想要你的命?还是不想要呢?”
木无荫道:“姑姑,如何?容易取吗?”
舞步看着花锦簇的伤口,面色凝重。
花锦簇也在等着答案。
舞步没有回答,而是低头闻了闻花锦簇身上的味道,一番嗅闻后,她的脸色如结冰霜,眉间的忧色又凝重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