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瑟浓抓住花锦簇的胳膊道:“离开?我不许。”
“我不是在和你商量,我是客人,你是主人,我只是礼貌性的通知你一下,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见。”
叶瑟浓道:“你舍得离开我吗?”
花锦簇甩开叶瑟浓的手,道:“你舍得冤枉我,舍得不相信我,我就舍得离开你。你父亲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罚我,我是自尊没有了,快乐也没有了。尤其是经过这次的事后,我更想我姥姥了,我觉得我应该回到姥姥身边。”
“我没有怀疑你,更没有不相信你。”这段日子,叶瑟浓每日都来哄花锦簇,几乎耗尽了她所有的耐心,她也有自己的傲气,她才不要如此低三下气,她背过身去,道:“你既舍得,就走吧,我就当从未与你相识,等你伤好了便离开。”
花锦簇急红了脸,道:“不必等伤好了再走,不用你叶大小姐怜悯我。你出去!出去,我再也不想理你了。你放心我会走得干干净净,就像从未来过一样。”
叶瑟浓道:“你现在连床都下不来,你能去哪啊?我放着母亲不管,一直守着你,现在想想真是不值得!”
花锦簇如遭雷击,脸色煞白,不值得?不值得,不值得,花锦簇又急,又气,又心碎。
催雪冲进屋,安慰道:“两位姑娘有话好好说,锦簇,你别生气,别哭啊,你难过,我家小姐也会难过。”
花锦簇抹掉眼泪,看向叶瑟浓,道:“她如果害怕我难过,就不会说那些话了。”
叶瑟浓被噎得不知说什么才好。
催雪道:“你的那个阿浓,她毕竟是回首城的大小姐吗,有些大小姐脾气,也是难免的。这段时间,你和夫人都病着,她几乎都没怎么吃饭,憔悴了不少。”
花锦簇捂着脸抽泣,一是哭阿浓竟说出‘不值得’三个字,二是哭为何自己没有换位思考,她也不想阿浓这么辛苦,可她更不想心里藏着话。
“怎么哭了?大老远便听到哭声,怎么了?”
叶瑟浓转身,见谢了之站在身后。
谢了之道:“我带了上好的金疮药,你给锦簇用上吧。”
叶瑟浓道:“药你留着吧,我这边什么灵丹妙药都有。”
谢了之道:“姐姐,你不用这么客气,都是一家人,收下吧。”
此时,襄音进来,“大小姐,二小姐。”
叶瑟浓道:“母亲醒了吗?”
襄音道:“醒了,小姐你放心吧。”
叶瑟浓道:“这段时间麻烦嬷嬷多多费心,我这边走不开,阿簇离不开我。”
花锦簇道:“你少自作多情了,谁离不开你了。”
谢了之打趣道:“呦,这是吵架了?”
襄音道:“大小姐,要不要审一审药铺掌柜?”
谢了之道:“姐姐,这件事已经让锦簇伤痕累累了,就不要再牵连其他人了。”
叶瑟浓道:“襄音,我现在没有任何心思追究任何人了,我只想母亲和阿簇赶紧好起来。以后母亲的汤药,嬷嬷务必亲力亲为。”
花锦簇道:“你不要喊我名字,以后你不要看我,不要理我,总之不要出现在我面前,免得被人说我离不开你。”
谢了之道:“气性这么大啊?”
襄音见眼下情形不是她能化解得了的,便匆匆施礼退下。
谢了之看着床头的药碗,道:“锦簇,不喝药,怎么会好呢?来,我喂你。”
花锦簇知谢了之敏感多思,便没有拒绝。
叶瑟浓站在一旁看着谢了之一勺一勺把药喂到花锦簇嘴边。
花锦簇道;“谢谢。”
谢了之想到花锦簇因自己受伤,不禁惭愧。
叶瑟浓看着她们两个,一个念头在脑海萌生,她将谢了之手里的药碗拿下来,道:“了之,春眠来府那日,你是不是亲阿簇了?”
花锦簇有些急了,担心阿浓误会,她急忙坐起,一时忘了身上的伤,疼得她拧眉流泪,同时还不忘解释道:“阿浓,你别乱猜好不好?了之和我们不一样,你还不如猜是催雪亲我呢?”
叶瑟浓暗道,催雪亲你,疯的就不是我了,而是小轩窗的那位了。
“催雪不会,她也没那个胆儿。”
谢了之静静的听着两人的对话,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花锦簇道:“那是梦。再说了之没事亲我干嘛?她怎么可能亲我呢?春眠来那日她还出馊主意让我去锦城换玉壶回来,还让我去给柳凝妆修屋顶,她怎么可能亲我呢?没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