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锦簇道:“阿浓,你不要这样嘛。”
春眠道:“城主说,律阁被烧了,希望能抵叶城主心中的怨气,不要和她这个做小妹的一般见识。”
叶瑟浓道:“柳城主可还满意?”
春眠道:“不敢不满。”
叶瑟浓道:“可我不太满意。你家小姐的眼疾这次算是被阿簇彻底医好了,可是我家阿簇可是受了不少罪,被强掳到锦城,住的差,吃的差,还受了风寒,这些怎么算啊?”
春眠看向花锦簇,道:“我看锦簇姑娘好好的呀。”
花锦簇附和道:“我没事我没事,当时在兰栖宫多亏了春眠、春晓照拂。柳城主毕竟小嘛,任性些也无可厚非啦,阿浓。”
春眠道:“城主还说,她本抓住了火烧律阁的凶手,但看在你的份上打算放了她。”
前几日她还在想为何玉壶前去锦城后便迟迟不归,没想到竟被柳凝妆扣住了,柳凝妆居然能抓到玉壶,看来小轩窗的女郎们该加强训练了。
第40章彼岸花钿
叶瑟浓道:“打算放?那就是还没放。”
春眠道:“城主说律阁被烧了,总得有人修。”
叶瑟浓气笑道:“你家小姐怎么说?就看着玉壶和泥添瓦?”
春眠道:“小姐自是维护玉壶女郎,玉壶女郎的一日三餐都有小姐惦念着,叶大小姐不必担心。”
催雪道:“你家小姐真会和稀泥,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
丛香将催雪拉到一旁,凑到耳边道:“你不让我多嘴,你倒是先忍不住了。你又不认识玉壶,干嘛替她说话。”
催雪悄声道:“虽说不曾见过,但早有耳闻,况且玉壶是小姐的得力干将,于私于公我自然要护着她。”
谢了之道:“这修缮之事应该交给锦簇姑娘啊?我听身边的人说锦簇姑娘之前在休与村的时候经常帮村子里的人修屋顶,我看不如用锦簇去换玉壶女郎。”
花锦簇看向谢了之,眼神里尽是不解与探究,身边之人?月牙吗?月牙怎知自己在休与村的事。
叶瑟浓道:“回去告诉她,七日之内我要见到玉壶。”
春眠施礼道:“好。”
“送客。”
众小厮散去,花锦簇看到月牙站在不远处,她来不及送春眠出府,跟随月牙来到捞月阁。
“月牙。你等等。”
秋池停下,大树遮挡了她大半个身体,花锦簇见状,以为她不喜与人接触,便驻足不再向前:“月牙,你不要害怕,我就站在这儿。我想问问你,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我总觉得你很像我的一个朋友,我能看看你的脸吗?”
秋池听着脚步声慢慢靠近,心怦怦直跳,正欲逃离之时,只听花锦簇吃痛一声,她转身一看,花锦簇竟晕在谢了之怀里。
秋池道:“你方才说那些话什么意思?你生怕花锦簇不知你身边之人是我,是不是?”
谢了之看着晕倒的花锦簇道:“就算被她知道,她又能拿你如何?我指尖一点就能让她昏迷,况且不让她知道你如何以秋池的身份报复你这个好朋友呢?我是在帮你。”
“哼,你先杀了你那个目中无人的姐姐再说吧,花锦簇怎么个死法不用你操心。”
谢了之道:“我讨了两箱胭脂水粉,你顺路带到捞月阁去。”
秋池道:“讨?你谢了之会去找叶瑟浓讨胭脂?不问自取即为盗。你怎么不去呢?让我一个人弄两箱?”
谢了之晃了晃怀里的花锦簇,道:“不方便。”
花锦簇再次醒来已是第二天,只觉得脖子一阵酸痛,像是落枕了一般。
听说虞夫人近日总是睡不好,她得去凌烟阁探望一下。
花锦簇去药室挑了几味安神的药,熬好药后,片刻不敢耽搁,一路小跑来到凌烟阁。
“夫人,药来了。”
虞若谷在襄音的搀扶下下床。
襄音道:“锦簇姑娘,你这是什么灵药啊?闻着没那么苦。”
花锦簇道:“养心、安神,里面有百合、五味子、合欢皮、酸枣仁,我保证,喝了我配的药,夫人每晚都能睡个好觉。”
襄音接过药碗,递给虞夫人。
花锦簇坐在一旁的小凳上,软绵绵的小拳头漫不经心的落在虞若谷的膝盖上。
虞若谷道:“冰糖有吧?”
襄音笑道:“有,有,冰糖早就帮夫人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