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上次是眼睛,这次是耳朵,这孟溪之就是专门来祸害她的对吧?她到底是造了什么孽,为什么要受这种嘴?
项晓芽攥紧手指,脑海里开始回忆南夜瑾走之前的那番狠话,这才觉得自己心理好受了一些。
“让孟公子费心了,我还有点事,就先不聊了。”
项晓芽客气的打了声招呼,便和阿雾以及妲袂使了个眼色,带着两人便朝着无缘大师的厢房走去。
孟溪之一见她要离开,眉眼一转,便笑着跟了上来,走到了项晓芽的旁边,与她肩并肩同行。
“我看项仙子步伐匆匆,可是有什么事情让你困扰?不妨和我说一说,我虽然不是什么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大儒,但在上京也算是博览群书,说不定能为你解惑一二呢?”
项晓芽礼貌微笑:“孟公子误会了,我只是与无缘大师约好要见面,并无什么需要解惑的事情。”
她一个‘仙人’,轮得到孟溪之这个凡人来帮着‘解惑’吗?
“无缘大师吗?听闻他佛法高深,我心向往已久,早就想与他探讨一二,只是大师平日并不随意见客……呵呵,不知项仙子可否介意让我蹭一蹭你的光,与无缘大师见上一面?”
孟溪之打蛇随棍上,立刻该换了话术,那脚步就死死地黏在了项晓芽的身边,完全没有离开的意思。
项晓芽不动声色地远离了两步,笑道:“这……不太合适吧?”
“怎么会不合适呢?”孟溪之得寸进尺,又朝着她靠近了一步,使得两人之间的距离只有半米左右。
“项仙子可能不知,我在上京的佛学圈子其实也小有名气,以前就经常被各大佛寺的大师们请去谈论佛经。所以,你把我带上的话,那无缘大师肯定不会介意的。”
他介不介意我不知道,但是我很介意。项晓芽面上微笑不曾变化,只是笑道:“孟公子,我找无缘大师是有别的事情要谈,恐怕他不会有时间和你探讨佛法的。”
“不是讨论佛法?”孟溪之眉眼一皱,语气里带上了一些责备:“那你去见他作甚?不是我说啊项仙子,虽然无缘大师已经出家多年,但终究还是男女有别。你只带两个侍女去见一个大男人,还是有些致自己的安危于不顾了。”
他叹了口气,再一次用那种腻人的气泡音,说道:“你呀,怎么这么没常识呢?”
项晓芽再次攥紧了手指。
她现在感觉到周围的虫鸣很烦人,吵得她连笑容都有些坚持不下去了。
“孟公子,此乃佛门清净之处。”项晓芽温温柔柔地提醒道:“还请你注意自己的言辞,莫要说这些不适当的言论,好吗?”
阿雾和妲袂两人的脸色也不大好看,特别是阿雾,那张爱笑的娃娃脸现在已经一丝笑容都看不到了,只是冷冷地斜了孟溪之几眼,将他的这些话语牢牢记在心里。
等晚上给王爷写报告信的时候,她会将它们一字不落的写上去。
“哈哈哈,项仙子你呀还是胆子小了些。”孟溪之完全无视了项晓芽的‘好意’,他高昂着头颅,摇着扇子一副得意洋洋地表情,道:
“他们这些和尚总说自己戒骄戒躁戒贪嗔痴,呵呵……正所谓四大皆空嘛。那对我这些所言举止也视为一场空不就行了?”
说完,他还朝着项晓芽眨了眨眼睛。
项晓芽:啊对对对!拿别人的戒律当自己不尊重的借口,你可真是个小机灵鬼,到时候被人打死了也不会让人觉得奇怪呢。
孟溪之并不在意项晓芽温柔笑容之下的真实情绪,他潇洒的打开折扇,继续开始和项晓芽天南地北的闲聊。
这位自命不凡的青年就像是一只急于展现自己的雄鸟,拼命地抖弄着自己身上漂亮的羽毛,来彰显自己不俗的‘实力’。
项晓芽越听,越是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