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是,二爷没去过老爷的屋里,昨夜老爷身体不适早早得就歇下了,今早到了时辰竟还未起身,我进去一瞧,才发现老爷躺在地上,不省人事。”
“叫了大夫没有?”关夫人急急忙忙往外赶。
“叫了,叫了,现下已经到了。”
到了关川的卧房,就听见大夫说:“怪哉!怪哉!。”
“大夫这是何意?”是关山的声音。
关夫人忙进屋内,只听大夫继续说:“关老爷脉搏正常,并无大碍,只是为何会沉睡不醒,恕老夫医术不精,实在无从得知。”
“另请高明吧!”
关山点头:““有劳!””
关夫人一把抓住大夫:“你不能走,人还没醒。”
关山冷冷的扫了她一眼,对着身后的侍卫道:“送大夫出去。”
关夫人死死瞪着关山。
关山只当没瞧见,兀自走到桌边坐下,给自己斟了一杯茶:“说说罢,宋娘子究竟是怎么死的?”
第5章头七回魂夜,迷雾又重重道丰二年五月……
道丰二年五月初二
宜挂匾祭祀立碑破土迁坟斋醮
忌安葬搬家理发搬新房作灶
司遥今儿起了个大早,收好摆摊用的东西,打算去东市再撞撞运气。
张文彬个没良心的,孔子就是这么教他孔孟之道的?
为了帮他破除狸猫在身上留下的诅咒,她花了五十两银子买做法的材料。
这家伙,病好了,不认账了。
她现在穷得只剩下几个零星的铜板儿。
还没等她出门,外面来了个小厮,点名要找司遥。
“司姑娘,十万火急,人命关天啊。”那小厮扯着司遥的衣袖就往前面拽。
“撒手,我不是大夫。”
“我知道,我知道,我不找大夫!”
不找大夫专找她?
“你是关府的人?”
岂料那小厮顿时眉开眼笑:“这下有谱了。”
司遥就这么被一路拽到了关府。
待客前厅首位坐着个玄衣男人,剑眉星目,神色肃穆,周身环绕一股若有似无的血气。
司遥当下便知此人的身份——关山。
而主位下方端坐的男人,一身白衣,身后背着一把巨剑,正慢条斯理地用杯盖拂去杯中漂浮的茶叶,将茶杯放置唇边,吹了口气,轻抿一口——是昨夜遇见的剑客!
“你便是山尘剑客口中的能人异士?”关山问道。
司遥扫了一眼白衣男子:“能人异士谈不上,混口饭吃罢了。”
“姑娘无需妄自菲薄。”关山把玩着扳指,不急不缓。
半晌,关山才开口继续:“你可知江南禁止玄术?”
来者不善。
司遥面不露怯:“自然知道。”
她不卑不亢:“民女一来并未招摇撞骗,二来从未直挑律法,不知关将军此话何意?”
关山笑了一下,站起身来走到司遥身前,压迫性地看着她,语气却温良:“家兄身体抱恙,姑娘若肯施以援手,你这半年来日日于东市那棵老槐树下堪设算命摊子之事我便既往不咎。”
“若是做不到,上至鲤州县令,下至那群捕快,全都得为你下诏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