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玙:“……没惹姐生气,我们家户口本呢?”
“七年前你把自己的户口迁出去了,说是身份证丢了,这样补办方便。它应该在你那里。”
“哦。”松玙压根不知道这事,而且又是这个特殊的时间,不用想肯定是另一个他干的。
“难道身份证又丢了?”
松玙点头,然后出门回自己房间:“谢了,二哥。”
徒留松琰一个人在原地摇头:“真不知道他怎么老是把身份证搞丢。”
松玙回到自己房间里又是一阵乱翻,结果两手空空。难不成在他的住处?
松玙不死心的在房间里环视,最终停在了书柜。
早在多少年前,余文述对他吐槽过:“有时候真分不清你们,除了性格有点区别,习惯什么的都一模一样。”
当时他是怎么回答的?“毕竟就是一个人。”
如果是他的话……松玙蹲下,打开底层的柜门。如果是他的话,他会藏在他最不想看到的东西里面。
他在一堆高等数学和政治书中寻找,果不其然在一本数学书中找到了户口本。他打开户口本的手有些颤抖,在看到祁扰玉的名字时,整个身体都开始颤抖。
“咚咚。”
松玙拖着沉重的心去开门。
松琰站在门外,看着他突然没有神采的眼睛,担忧问道:“老幺,你是身体不舒服吗?要去医院看看吗?”
“没有。”松玙连忙否认,转身背起他的棒球包就要离开。
松琰伸手拦他:“你要去哪?不吃个饭再走?”
“不了,马上老爷子起床了。”
祁扰玉远不像表面那样平静,忍着内心的悲痛他开始处理公司积压的文件。早上被阳光刺醒,他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趴桌子上睡着了。起身洗漱时他不小心把胳膊旁的书碰掉地上,捡起一看是自己多年前买的关于精神疾病的科普书。
“怎么带错成了这本,果然是走太急了吗。”当时他买这本书还是为了想要更了解小环的病症,可是小环从未和他说过是什么精神疾病。
他走进浴室,走动时带起的风掀开薄薄的封面,黑色炭笔在目录的“双重人格”处画上了圆圈和问号。
洗漱完毕他听见门铃便去开门,以为是胡了先找他。门外的身影背对着他,祁扰玉一眼就认出那是他朝思暮想的人,下意识喊出声:“老婆。”
那人听到开门声,侧过脸露出一双发冷的眼。
祁扰玉感觉自己知道他的来意。松玙的背包肩带一滑,从包中抽出棒球棍把人怼进屋。他顺手关了门,又把包扔在一旁,然后把人抵在墙边。
松玙怒极反笑:“你和我到底是什么关系?”说完就闻到那股香味。
“……”一大早就喷香水?
祁扰玉微微弯腿,十分配合松玙的壁咚,垂眼瞥见抵在脖子旁的棒球棍。不可避免的,他感到心脏像是被大力攥住,挤压得难以呼吸。但他向来对他有问必答,张嘴道:“婚姻关系。”却没听到自己的声音。
松玙通过他的嘴型看懂了,又接触到他的眼神,脆弱得像是易碎的玻璃制品。他强行忽略心底的疼痛,一脸严肃的反驳:“狗屁。”
祁扰玉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他说:“我把结婚证带来了。”
松玙松开他退后一步:“你去拿。”
祁扰玉点头,站直身体往卧室走。松玙紧跟其后,靠在门边眼睁睁看着他从衣柜里拿出一个小型保险柜,眼睁睁看着他从中掏出两个小红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