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他，还想要成为最为强大的那一个信徒再主动献祭自己的生命。
甚至说完这话后，不等乔清疏开口，他就忌讳莫如深的飞的更远了一些：“人类，祝你好运！”
乔清疏：“……”
此时她进去也不是，不进去也不是。
她的确来到了距离神更近一步的地方，也来到距离死更近一步的地方。
乔清疏仅是迈出去一步，就停住了。
不行。
进去就是送死。
“呦，一个纯白灵魂的小人类。”一个熟悉的声音出现了。
乔清疏扭头就看到了一个慵懒着神色，穿着一身金黄色长袍的男人，他身上的首饰叮当作响，全是金色的灿烂配色。
男人的的头发很长，依旧是随意的披在肩膀上，那双桃花眼分明是冷淡的，可看向人的时候让人总是觉得深情无比。
……是梦中的奈亚斯。
她想着竟然无意识的说出了名字。
奈亚斯的兴趣意味更浓了，双眼似是含着一汪春水的看着乔清疏，声音轻慢又慵懒：“……你呼唤我的名字。”
他说的是，你呼唤了我的名字。
而不是你知道了我的名字。
乔清疏紧紧地抿着唇，没有再说话。
“你是我的信徒？”奈亚斯也不气恼，而是笑着的走到了乔清疏的身边，身体微微弯曲，望着乔清疏的黑白分明的眼睛，“你不怕我。”
“你不是我的信徒。”
乔清疏分明只是说出了“奈亚斯”三个字，其他什么都没说——
可奈亚斯恍若要抽丝剥茧的探究真相，继续兴致盎然：“阿撒托斯，犹格索格斯，还是莎布·尼古拉丝？”
他顿了顿，眼底的漫不经心稍许地收拢了一些。
“你是谁？”
奈亚斯手上分明有一丝乔清疏的发丝，可在感受到发丝里的力量后，他却更困惑了。
他感受到了极为浑浊的力量。
像是每个人都想在人类的身上落下烙印，阿撒托斯、犹格索格斯、莎布·尼古拉丝……更甚者，有自己？
“我不信仰任何的神。”
乔清疏见到奈亚斯的气息一如现实世界，忍不住松懈了一些，但很快她就又藏起了这一丝情绪。
因为奈亚斯所有提及的神明中，唯独没有没有厄运。
为什么唯独没有裴周妄呢？
“人类，谎言在神的面前是无用的东西。”奈亚斯笑了，手里的那一缕发丝也燃烧殆尽，他轻描淡写，“你有信仰。”
“只有信仰的生物，才能上岛屿。”
“人类，你信仰的是什么？要不改信我，我可以实现一切你想实现的愿望。”奈亚斯笑吟吟。
第375章镜花水月（3）
这种问题乔清疏遇到的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总有人询问她是否要改变信仰，这倒让她真的感觉到了无奈。
“抱歉。”
乔清疏只是吐出来两个字，其他的不必多言，眼前的人自然是知晓她其中的含义。
“做我的信徒很自由，”他懒洋洋的扯了扯了扯自己的手镯，嘴角勾出一抹弧度，“你们人类喜欢的权利，地位，金钱你都可以拥有——”
“其他的神，可没有我这么好说话。”
这话看似平淡但是的确是带上了几分轻描淡写的深意。
“不是你的信徒，就要将我丢下去吗？”乔清疏看了一眼岛屿之下的万丈深渊，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