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午餐时间,他划着ipad在为靳向东安排餐食搭配,电脑桌前的那张椅子微转过来,男人自屏幕前分神挑来一眼,漫不经心道:“备两份吧,再炖一盅补气血的汤。”
“有客人要来?”
不怪德叔有此一问,能够登门造访深水湾11号的客人,迄今为止只有一位,是他刚得到消息:能够把他家大少爷甩了,转身竟然投向另一位本就自顾不暇的私生子身边的小女孩。
“冇,她在楼上休息。”
这句便不禁引人深思起来,楼上均是卧房,而昨夜佣人们均不知他返港消息,客卧自也无人打理,那么‘她,在休息’的言外之意便不言而喻了。
林一德大脑飞转五秒,他是多么了解靳向东的人,自然不会愚蠢到把这个她误解成其他人,答案指向只能是唯一,这多出来的一份午餐和一盅补汤也只能是给迟小姐的。
很好,看来这位迟小姐又回心转意了。
顿一顿,他抬目看向今日格外容光焕发的大少爷,微笑问:“那需不需要给你也备一份?”
“?”
靳向东复又抬眼睇去,脸色不变,“不需要。”
最终午餐搁置一份,中途靳向东回二楼主卧,里面呼吸匀长,她藏在被窝里的脸颊微红,浓睫轻翕,是深度睡眠状态,她静下来的模样太乖,数十年都在严以律己的某人心里生了念头,解了衬衫腕表,掀开一角被子,拥住那一阵冷沁橙花香气。
一直到下午一点,他方不舍地起身,整理衣冠,保持周身洁净舒爽,折返至书房处理堆积的公务,心中想到卧室里还有人在等他,因而效率也变得极高,平时需要2-3小时才能审批完的文件,一个多小时便已完成。
电动窗帘徐徐拉开,探进玻璃的阳光鹅黄,拂过一层雪白的纱帘投下淡的光斑。
那些悲伤感性的情绪都缓过去了。
靳向东重拥怀中人,垂眸温柔注视着叠起的裙摆下方,勾开那点薄滑料子,红艳又湿淋的一片。
他心中自省两秒用最轻力度轻点下,满指清润,轻叹声:“果然撑开了。”
那一口温热的水含在她干涩已久的口中,乍然又被这一句给差点呛住,迟漪垂睫稳了稳撩乱的心神,秋水目直直望他,只剩嗔怪。
“给你涂药。”靳向东的目光在她红得滴血的脸皮上落了落,把药膏涂满指节,半推进半哄道:“早晨医生来配药说过,这类涂抹式药膏都会产生细微刺痛感,要是不舒服及时告诉我。”
迟漪听到关键处脑中一瞬轰然,瞪大眼问:“什么医生?”
靳向东瞥过她薄红面颊,“放心,女医生。”
听到这个答案,迟漪一上一下骤然跌宕的心脏总算落回平处,松口气,冷静两秒,复又抬眸睨他,那种推挤的酸涨感受又涌上来,她元气尚未恢复,一时只得暗自吸气。
指腹推转一圈,药效的清凉感立时在里面扩散开。
迟漪当下轻呲出声,颤了颤浓密睫毛,异物入侵得难受,她也不由绞磨得有些紧,靳向东涂抹第二遍时抽出一抹清丝,他平静看一眼,很快递出另一只洁净干燥的手按在她紧咬的唇瓣间,迟漪也没半秒犹豫,直接狠狠咬他虎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