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寂星听着他的嗓音,少见的细微茫然,“你不……”
“不可怜,也不委屈。”
周熠礼低眸亲亲他的眼睛,觉得这个被奉为顶流的人,很多时候都像一张干净白纸。
他对自己哪来的小可怜滤镜啊。
“你感觉不到吗?”
周熠礼薄唇轻勾,声调松懒的顽劣低笑,“我爽死了。”
“………”
沈寂星最后牙关轻咬地骂他,“变、态。”
……
……
与此同时,一辆黑车停在楼下。
保镖们降下车窗,拿着望远镜打量着公寓大楼。
“就是这里!”
“找到少爷老巢就好办了,只要他敢下楼我们就敢露头秒。”
保镖们安心的在楼下蹲着。
心想着,连家都找到了,还能抓不到少爷吗?
医生哥说得容易,哪有穿女装那么简单,手下办不成上头交代好的命令,那他们就是没用的人。
泊聿可能会让他们穿着女装去天桥底下要饭。
“别慌,三天呢,还怕抓不到少爷?”
“是,肯定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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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保镖们将烫手山芋般的炸弹手机在手中传递,最后在铃声响起的那一刻,终于心如死灰了。
“先、先生。”
“人呢?”
泊聿的嗓音听起来还算平静。
只有医生知道这几天他有多喜怒无常,唯二能安抚情绪的人都不在,泊聿的精神状态都在紧绷到断裂。
“我们一直守在少爷楼下,就等他出来就能得手,但……”
“但少爷这三天就没下来过。”
至于为什么没下来答案不言而喻。
保镖们不敢说,但泊聿敢问。
“他怎么了?”
沈寂星从小体弱多病,泊聿只当他生病在休息。
直到保镖的嗓音小心传来,“被,被周熠礼困住了吧。”
医生心头一凉。
完了。
泊聿的脸色刹那间阴沉的滴水,“你说什么?”
医生恰好时分地接话,“你们不知情就别胡说八道,少爷是先生最看重疼爱的人,随意造谣你们知道会付出什么代价吗?”
能听懂哥的暗示吗?
疼爱,看重,造谣。
保镖们立马如临大敌,只差膝盖一软地跪下,“先生,我们真的没有胡说啊先生……”
“少爷真的三天没下来过,就周熠礼中途下楼一次,哼着歌去买了一堆花花绿绿的小盒子,我们真的没有撒谎啊……!!!”
医生两眼一黑地扶着额角。
觉得他们死的不冤。
这下事情闹得更……
“挂了吧。”泊聿嗓音近乎平静地说。
医生没想到他的反应如此淡定,“好,那他们……”
“不用再回来了。”
医生心底一凉。
心理医生最怕的其实不是病人歇斯底里,而是他情绪逐渐趋于平静。
不知为何,他从这位至高无上的掌权人身上,竟然看出挣扎百态后的无助茫然。
抛开所有,他只是个没有希望的病人。
“先生,你……”
泊聿望向窗外吹拂下的枫叶,“你以后可以不用来了,我打算离开这里了。”
医生听到这话几乎是下意识一喜。
不光是因为他终于苦海,也是为泊聿感到高兴。
当他愿意换个环境生存,那就是属于他的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