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助理的护士脸红着说,“这可不行,您最好让大夫做细致检查,万一车祸中哪里受了内部损伤,就说不清楚了。”
小护士也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帅哥,尤其跟着鼎鼎大名的鹤爵进来的,俩人一瞧各有风姿,绝对不是什么平凡人。
沈望也不打算为难小姑娘,悄眯眯问一句,“我不脱衣服行吗?”
鹤爵接的电话是他二哥打来的,医院是鹤家二公子在管理,所以鹤爵前脚一进门,后脚就有人给鹤二爷反馈。
鹤二爷以为是鹤爵出车祸了,吓了一身冷汗。
鹤爵跟他讲没事,随手挂掉电话,大步走进彩超室内。
只见沈望一个大老爷们扭扭捏捏的,拽住秋衣不肯放手。
彩超室内的味道改变了,不再是消毒液的刺鼻味,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香郁的味道。
护士和医生面颊散发出异常的红气,凝视沈望的眼睛逐渐迷离。
鹤爵走上前,一把摁住沈望不断扭动的身体,一点也不温柔,反到以命令的口吻道,“你想让更多人被你诱惑!”
摁住的沈望完全不是对手,被鹤爵拉开腹部的衣料,露出的小腹,盖着一层细腻又柔软的薄肌,堪称白璧无瑕,泛起油润的白光。
真是一个好肚子。
假如沈望腹部下方,没有露出一截手术后残留的刀疤的话。
鹤爵深邃的眼神微光簇簇,激道,“你肚子上的刀疤是怎么回事?”
第7章他现在超猛的好吗
沈望连忙扯住衣服下摆,遮掩丑陋的疤痕,快速找借口道,“我之前做了阑尾炎手术,怎么,不行啊?!”
凶巴巴的,与之前当小垃圾的时候如出一辙。
鹤爵收回越矩的双手,他们已经不再是当初的他们,有些事情错过便是永远错过。
何况,对方看起来过得应该不错,离开自己的十几年,沈望已经重新踏上属于自己的人生轨迹。
看起来止步不前的似乎只有自己而已。
鹤爵的气场立刻变作显而易见的阴沉。
站在一旁的彩超科专家立刻揭穿了沈望的谎言,“阑尾炎的手术早已经没有这么长的创口,而且位置也不对。”
沈望一阵脸热,改口道,“都十几年前做的手术了,谁还记得究竟切的是哪里......对了,我当时还得了胆结石。”
彩超科专家又道,“胆结石摘除手术的位置也不可能在腹部。”
“倒是......”
沈望真心害怕他大咧咧说出个“剖腹产”来。
不过鹤爵俨然没有再听下去的兴趣,转身离开。
沈望大大松了口气,翻身从检查床上跳了下来,逃跑似的说道,“我真的没什么大问题,不会缠着你们这位尊贵的爵爷的。”
沈望走出私人医院的宽阔大门,鹤爵双手环抱胸口,仿佛是耐心地等他出来。
沈望挥挥手道,“我不是故意撞上你车的,假如知道那辆车的车主是你的话,我肯定今天绕得开开远远。”
“而且我真的没事,以后即使有任何事,也不会去找你的。”
其实跟鹤爵憋了一路,沈望最想说这几句,现在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了,肚子里不存话是他的性格特点。
沈望在十八年前逃跑时,就很想把这些话pia在某个人的脸上,现在正是倾吐为快的最佳时机。
假如鹤爵敢挥我一拳,那就更是做了一个断。
鹤爵耐心听他噼里啪啦,双手从环抱的姿势变作插在裤兜里,脸色沉郁难看,大概这辈子没人敢在他的面前放肆至此。
沈望说完就跑。
鹤爵只回应了一句,“等等。”然后靠近对方,明显感觉沈望浑身的肌肉线条意外紧.缩了一下,像是条件反射的身体反应。
难道他害怕我?
鹤爵从裤兜里掏出一张纯金镶边的金属名片,塞进沈望的手心,他肯定不会做热脸贴冷屁股的蠢事,只是作为事主应尽的责任。
“有问题记得找我。”
沈望仿佛被烙铁烫了似的,手心里滋滋冒油,“我刚才说了,永远没有这种可能。”
毕竟名片是真金的,沈望又不好当面扔进垃圾桶,思来想去,还是找个什么地方处理掉。
十八年未见的两人匆匆一聚,又匆匆解散。
沈望紧了紧浑身上下的衣服,避免再有什么奇怪的香味钻出来,随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坐上去像是泄气的皮球,昏昏然倒头睡着了。
这一睡竟让沈望梦见了不堪的前半生。
短短的17年于人的一生中稍纵即逝,但在沈望的前半生中,汇聚成刻骨铭心的污点。
沈望出身不好,是属于各种意义上的不好,家里父母早亡,跟着爷爷奶奶生活,后来爷爷奶奶也相继离世,为此沈望还被送去社会福利院住了三年。
直到社会福利院通过各种渠道,联系到他早已经脱离家庭关系的小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