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玉真来到医院,将合婚结果告诉了陆怀北。
“依我看,这桩婚事还是算了吧。”顾玉真忧心忡忡地叹了口气,“还要我们家ian对她百般忍让包容,以后要是她作天作地,天天折腾我孙子怎么办?”
陆怀北笑了笑:“不是什么大事。男人在喜欢的女人面前伏低做小是常事。你先让那丫头把婚前协议签了,只要签了协议,她再作天作地,也闹不出什么大风浪来。”
顾玉真:“……”
她想起陆怀北可从来没在她面前伏低做小过。他怕是光在他那帮外室情人面前伏低做小了吧?
顾玉真越想越郁闷,气冲冲地离开了医院。
回到家,顾玉真给陆熔岩打了个电话,说有事要找虞近寒谈谈。
陆熔岩立刻警觉起来:“您想跟小虞谈什么?”
“就随便聊聊,增进一下了解啊。马上就是一家人了,我这个当奶奶的总得认识一下未来孙媳妇吧?”
陆熔岩没有立刻答应下来,而是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小虞最近挺忙的,隔三差五就要去国外领奖。我不确定她有没有时间,我先问问她。”
晚上,陆熔岩约虞近寒出来吃饭,将此事说给了她听。
“我估计我奶奶是想让你签婚前协议,就我妈签过的那种。其实你没必要跟陆家人见面,等你想结婚了,就签我准备的那份婚前协议,签完我们就去领证。陆家那边的人和事你都不用理会,我会去处理的。”
虞近寒想了想,觉得跟他奶奶见一面也没什么。
“你奶奶想找我谈谈,那就谈呗,大家开诚布公地谈。我又不是见不得人,没必要躲着她。”
“好吧。”
第二天下午,陆熔岩将虞近寒带去了顾玉真在申城的住所。
顾玉真大多数时间都住在香港主宅,偶尔才来申城这栋花园洋房小住一段时间。虽然住的时间不长,但这栋老洋房被佣人维护得很好。哪怕现在是冬天,温室里依然繁花盛开,生机盎然。
顾玉真穿着一条鹅黄色旗袍,染成黑色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闲适优雅地坐在一楼会客厅里,等着两个晚辈过来见她。
虞近寒和陆熔岩到了以后,顾玉真对陆熔岩说:“前些日子,我去钟师傅那定做了两件旗袍,一直忘了取。你去替我跑这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