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谁知道新鲜的虎鞭那么难寻,今日难得听说长安城中有人养虎,公孙敬声就想着花钱买,只是没想到老虎没买到,自己反倒是受了一肚子气。
“谁敢给你气受?”要说卫君孺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在外面是什么德性那肯定是假的,但是当母亲的嘛,没有哪个是不疼孩子的,卫君孺也不例外。
再则在卫君孺看来不管怎么样,公孙敬声好歹是没有像金俗的儿子修成子仲那样与人合谋私铸白金,顶多是走出去霸道一些而已,这算得了什么?
所以一听公孙敬声说他在外面受了一肚子气,卫君孺即便是亲妈也不太相信。
“还能是谁?”公孙敬声说,“就是舅舅家的孩子。”
“哪个舅舅?”
“二舅舅。”
“你是说伉儿他们?”卫君孺更加不信了,“不可能,伉儿他们哥仨可都是懂事的孩子,你不欺负他们就好了,他们还能给你气受?”
“阿娘!”公孙敬声不满道,“儿子还能骗你不成?只不过这主谋不是伉表弟他们哥仨,而是舅舅的女儿。”
“你又胡说。”卫君孺道,“你二舅舅什么时候有女儿了?”
除了卫伉他们兄弟三人之外,不就只有曹襄一个继子吗?
卫君孺可没有听说平阳公主或者后院的姬妾给卫青生了一个女儿。
“想来也是这些天的事情。”公孙敬声道,“她跟伉表弟一样,都是在外边长大的,阿娘你不知道也不奇怪。”
“你说的是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了,我还能骗你不成?”公孙敬声说,“她当时都直接叫伉表弟做‘大兄’了,而且还说他们老卫家的事情关我一个姓公孙的什么事儿,伉表弟他们听了也没有一个人反驳的。”
“阿娘你说,她要不是二舅舅的女儿的话,她会那么说吗?”
卫君孺一听,皱眉问道:“她真的那么说了?”
“当然了,赵柱他们当时都在场,听得真真的。”公孙敬声还说,“她还故意说伉表弟是宜春侯,不疑表弟是阴安侯,登表弟是发干候,然后问我是什么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