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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实在是没想到,明明已经决定就此不再与这个人产生交集,最终你的目光却还是落回到了他的身上。你着实很想感慨,自己不应该将话说得太满才是。
不过你面对夏油杰也并没有什么好脸色,在见到正坐在理科准备室第一排的课桌边的他时,冷冷地发问道:“是你搞的鬼吗?”
“什么?”
“我不信你不会对这所学校的咒灵做些马脚。”
你这已经算是在打开天窗说亮话,这让大大方方“邀请”你前来的夏油杰颇为无奈。他原本保持着的是不怎么端正的坐姿,一双长腿无处安放似的交叠着,又因你的到来而缓缓放下。他站起身来向前走了两步,在你亮出匕首后乖乖停下脚步,无奈道:“我也不知道这所学校是个什么情况,这样的场合是我第一次见。”
“你是想要这里的咒灵吗?”
“只想对我说这样的话吗?”
“或者说,你难道是想听——你受伤的那条手臂还能正常使用吗?”
你怒极反笑,尖端沁血的匕首灵活地在指间转了个圈。这种情况下反而是夏油杰显得要比你平静克制得多,他淡淡地道:“你或许应该对你想要守护的那些学生们有些信心。”
“我从来都不觉得光凭他们两个无法解决这桩任务,我相信悟的判断。”
你只是……只是从来都习惯性地走在他人之前。在这种场合下,你向来都默认自己才是需要动身去守护同伴的那个人,就像从前你希望有人能够这样保护你一样。
你的这般心思自是不会同夏油杰细细道来,你白绢之下的目光也逐渐地滑到了他的手腕处——从西装袖口的边角之下露出了雪白绷带的一角。看样子他并没能习得反转术式,所以才会任由伤口就这样发展到现在,他也真是个能忍的。
“你就这么想要这次的咒灵?”
“这里的确有我想要的东西。”年轻的盘星教教祖含着微笑反问道:“确定不要在这里杀了我么?”
他总想要将你们之间的谈话带入属于他的情绪的低谷,而你努力地维持着面上的自若神色,不着痕迹地向后退了一步,冷冷地道:“我早就说过了,你不是我该亲手杀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