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老子想起他们起初趾高气昂后来狼狈无比的样子就觉得痛快!假清高,活该给他们点儿教训,老子生平最烦的就是自视清高的书呆子。”
一群殿前司禁军用布蒙着口鼻,心甘情愿地打扫着街道上的狼藉。
“别高兴太早,我觉得没这么容易解决,以我对那些太学生的了解,说不定过几天还要来。”
“他们既然不怕屎尿泼,咱们还怕什么。再敢来,老子亲自提桶浇他们一头。”
……
“林尚书是不是有话要说?”垂拱殿内,木良漪怀抱白兔坐于案后,对面并排站着木良江、谭万年与林如晦。
林如晦欲言又止。
木良漪道:“有什么话,但讲无妨。”
“回禀娘娘,微臣担忧……太学为天下学府之首,如今太学生群情激奋,虽说暂时压制住了,但是风声势必已经传了出去。臣担心各州的文人士子会受此影响,从而……”
“拒绝参加考试是吗?”
“学子中间定然不乏有识之士,不会受流言蜚语的影响。”林如晦道,“但是世人大多听风就是雨,一旦消息传开,届时定然要有一部分人被舆论蒙蔽双眼,难辨真相而随波逐流。”
“林尚书说的委婉,实际上后者这种情况更多。”木良漪道,“你的担忧是对的,舆论虽无形,却往往能够决定成败。”
“娘娘说的是。”林如晦逐渐意识到,面前的这位与先帝不同,跟木嵩以及当今也不一样。一起议事时她看似云淡风轻,却总是能一语中的,同样,听取下属的意见时,简洁直接的表达比含蓄委婉的说辞更能令她满意。
“依你之见,可有对策?”
“欲抵挡舆论之矛,只能以舆论做盾。”林如晦道,“若能请出一位在文人士子当中极具影响力的人出来支持秋日恩科,此局可解。”
这回没有等木良漪发问,他便接着道:“齐家世代清流,家风严谨,从不涉足党争。且齐老太傅状元出身,做过两任帝师,主持过数次科考,在士子中极受推崇。若能请他出山,或可扭转舆论风向。”
“两位怎么看呢?”木良漪问谭万年与木良江。
谭万年看向木良江。
“回娘娘,林尚书所言有理。”木良江首先开口道,“若能请齐老太傅出山,当前的困局便能解开一半。”
“但是林尚书也说了,齐家从不涉足党争。”他话音一转,道,“且齐老太傅如今已经荣退在家,许久不涉朝政了。”
“木侍郎说的是。”木良江话落,谭万年接着道,“齐老太傅若能出山自然好,但难的是如何请他出面支持秋日恩科。”
话是这么说,但他心里想的却是,别说请齐安美出面支持他们了,他不帮着海山青等人骂他们就算好结果了。
所以说来说去,此局仍是无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