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棠:……
“怎么那样看我?”颜孟以?问,“你该不会以?为我要亲你吧?”
“呵,”厉棠也反击,“你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随后?,她们才想起摄像头还没关。
装模作样跟摄像头道了晚安,两人关闭摄像头。
“我盖这个被子。”厉棠指了指床上?一个牡丹花色的夏凉被,“另外一个是你的。我睡这边,你……”
“那边有个行军床。”颜孟以拿走被子,“我睡那边。虽然好朋友睡在一张床上确实没什么,可我怕你想多?了。”
这下可是原原本本把厉棠给她的话还了回去。
厉棠躺在床上?,表面上?不动声色,实际上?一只手?攥紧了被角,她把虞真发给自己的那张照片看了一看,那句挑衅的话更是刺眼。
【说谎的人最?可悲。】
厉棠按下发送。
【你信不信,我给她打电话,她一定会接。】
【她最讨厌你的电话。】
过去的几年,颜孟以一直把虞真拉黑。
【那,我试试。】虞真发来这几个字。
————
颜孟以?睡前?回复了群友还有?师姐的消息,正要睡觉,忽然看到了虞真给自己发来了消息。
本来是没必要点开的。
但是虞真说:【吴教授在我旁边,她想跟你聊聊。】
颜孟以?点开照片看了一眼,真的是自己的恩师。
虞真打了电话过来。
颜孟以?从行军床上?弹起来,打开手?机的手?电筒,蹑手?蹑脚走?出房间,去外面接电话了。
————
厉棠背对着?颜孟以?,可她浑身的每一根寒毛似乎都变成了耳朵,变成了触手?,触摸风里面的信息。
她听?到行军床上?有?动静,而后?是颜孟以?猛地坐起身的声音。
颜孟以?出门的时候把门带上?了。
可是这门年代太久了,没有?从里面反锁的话,很快就被风从外面吹开了。
山区的风,从废弃的矿坑里吹过,吹得厉棠的心冰冰凉凉。
白天里,那个修复老?画的颜孟以?是那样的光芒万丈,自信、健谈。七年的时光,她的光辉究竟被什么所掩盖了?
————
“小以?,我是吴老?师。”
听?到这熟悉的问候,颜孟以?几乎落泪,但还是稳着?情绪:“吴老?师,您最?近怎么样?”
“老?样子,每次看到你师姐做的那些鬼东西,我就想到你了。”电话那头,吴教授很健谈,年纪虽然大,但很有?精神,说话清晰,“听?说你打算出来找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