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把颜孟以问住了,有时候,她也会问自己。
是想尽快独立,早点适应离婚后的生活?还是想做出改变,救婚姻于危亡?
她自己也不?大说得?清。
最近的心情,像是飘着小?雨的天。
隐隐地透着悲伤。
早上起来?时,也全没有休息好的迹象,天旋地转,隐隐地泛着恶心。
颜孟以想到了一个得?体的谎言,刚要脱口而出,
却?被推门进来?的人打断思绪。
“姨妈,你来?招待贵客,怎么不?提前跟我打声?招呼,我好早做准备。”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颜孟以的身体僵直,眼睁睁望着那人推门进来?。
她还像记忆中的那样,出挑、干练,永远带着微笑,似乎有些疏离,却?给?人值得?信赖的样子。
“你怎么来?了?”邬诗文有些惊讶,“你天南海北到处去?玩,这次怎么这么快收心?”
“我什么时候玩过??”
“是啊,你这么多年?,也就在一棵树上吊死了。”邬诗文开完虞真的玩笑,转头跟颜孟以说话,“还没跟你介绍过?……”
颜孟以手上的餐盘先翻了,洒了她一身。
虞真走过?去?。
颜孟以却?像被吓到一样弹跳开。
“抱歉,我先去?清理一下。”
说完,她逃进了卫生间。
邬诗文看着颜孟以的背影,又看了一眼自己不?争气的外甥女,责问她。
“你为什么用这种眼神看我的客人?”邬诗文说,“她是我好不?容易约到的贵客,如果合作的事情出了差池,我拿你是问。”
“是你先说我一天到晚,花天酒地的。”
“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
“当然不?是。”
邬诗文又气又笑:“你什么时候这么在意你的形象了?以前我这么说你,你也没这么大反应。”
“就是不?准在她面前这么说我。”
邬诗文还没反应过?来?,接到了一个紧急电话,她接通电话,转身走到了室外的长廊上。
而桌上,颜孟以的电话也响了起来?。
虞真看了一眼来?电显示。
她决定替颜孟以接起这个电话。
“喂,小?以,我突然想到今天……”
不?等厉棠把话说完,那头传来?一个极为霸道却?又轻挑的声?音。
“不?好意思,她现在在忙,不?能说话。”
来?自虞真的暗示,极尽暧昧旖旎。
即便厉棠再如何镇定,愤怒还是在那一瞬间把所有理智都冲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