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没有?”佐伊手指勾着小天狼星的一缕头发,他小心翼翼地把她放在床上,自己坐在床边举着魔杖清理掉伤口上残留的敷料,全神贯注到分不出精力回答她,佐伊放下手,发丝从她指缝间溜走,她笑了笑说,“而且也不是最坏的情况,比我想象中的要好多了。”
“最坏的情况?”小天狼星停下手里的动作看着她的眼睛,佐伊自然地回答他,“最坏的情况无非就是让他得手。”
她还没说完,小天狼星就猛地站起来,“这是你预想中最坏的情况?你让我听着……你,被他,你的预想中。”有考虑过我吗?他问不出口,他知道佐伊的界线向来分明,或许她最坏的情况不止包括布莱特,也包括自己的反应。
佐伊没回答,她确实隐瞒了一部分信息,让小天狼星以为只有在拿到证据之后考虑是否曝光才是需要抉择的时刻。但其实在他们定下这个计划的时候,她就已经知道自己可能面对什么了。或者说,在她自己独自想要取证的时候,也不是没想过类似的方案。
所以在她最糟糕的预想里,她没机会反抗也没机会把怀表摔出去,小天狼星会听到一切,他或许真的会像布莱特那样想。但那又怎样呢,那也算一部分真实的自己。就像他说过的那样,他也应该有选择的权利。
他迟早会因为自己是个麻烦而选择分开,不过佐伊也从来没对建立长期的稳定关系抱有过任何信心,他随时都可以离开,她也随时都做好了变回一个人的准备。
没谁离不开谁,佐伊永远都不会允许自己离不开谁。
小天狼星的理智在寂静的环境里渐渐回归,他叹了口气,拿起魔药瓶开始治疗,佐伊也只是安静地承受,咬着自己的下唇甚至连闷哼声都没发出。
“结束了。”小天狼星把魔药瓶放在床头,贴心地扯过被子帮佐伊盖上,然后转身准备离开,佐伊拉住他的手,“其实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他很谨慎,只有在他自己的空间,用他的东西,他才会做到最后一步,露出他那一坨……嗯。”小天狼星转过身用莫名悲伤的眼睛看着她,佐伊拽了拽他的手指,“所以我并不担心他会把我带去哪儿,你肯定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对吧?那只是一种假设,最糟糕的完全不会发生的假设。”
她不是想解释,只是担心两个人别扭下去会闹出更多麻烦。
小天狼星抬起手,轻轻碰上她唇上的齿痕,“但你应该提前告诉我,你这么了解他,我们可以为任何一种可能性做出应对的方案。”
佐伊只是讨好地笑笑,她如果真的说出这么多种可能性。即使小天狼星再支持她也不会允许这个计划继续下去。如果失去他的帮助,佐伊一个人没办法完成。
做事情总要付出一些代价。
像是知道了她心里在想什么,小天狼星无奈地弯下腰吻在她的额头,“我只是不想你因为他付出这种代价。”
两个人在一起度过了过分安静的一晚,小天狼星就像佐伊大病初愈那样试图无微不至地照料她,佐伊哭笑不得,看他笨拙地做一些原本并没有那么复杂的事,最后无奈地把他压在床上,“行了,我一点事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