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他说,“宝宝,我们只是正常的交往……”
她“啪”的一巴掌扇在他脸上,歇斯底里地抓着他的衣服:“所以你买房子给她了吗?你买了吗?!”
巴掌的力气不大,周毅成抿着嘴看着智理痉挛一般地发抖,一下子把人搂进怀里。
“宝宝,宝宝不哭了,爸爸在这里,理理,爸爸在这里。”他搂着她不断用手指梳她的长发,她只是埋在他的前襟失声痛哭,哭到有呕吐的感觉,喉咙口有野兽在冲撞。
他还是在那里温柔地喊她的名字,所有的愤怒积攒起来要爆发,她一把推开他却推不动。
“你非要找女人是不是!?”她吼周毅成,“你就非他妈要找女人!怪不得我妈要跟你离婚,早知道我跟我妈过!”她看到他的脸僵硬下来,她知道这句话太过火了,但她不在乎,愤怒如同蟒蛇一样纠缠。
她要离开他,原来她已经有离开的想法,周毅成第一次感到恐慌,他享受她广大的爱意太多年,但是没有什么是永远当然,这个道理他比谁都清楚。他亲手养大的小孩,他的营养食谱,他买优速通给她排到的星黛露,他第一次做坏的隔夜饭……何以割舍。
我们在生育下一代的过程里学到的爱到底是什么?
低下头想起来小时候买给她的绘本,亲子之爱的读物,她指着兔子妈妈问他要妈妈,他说爸爸可以比妈妈更好一点。原来是这样,原来从那时开始,他的私心就已经开始膨胀,我的小孩,我的,我教会她马尾辫怎么扎上去的小孩,完全是属于我一个人的小孩。
现在她在向他讨要另一种爱,另一种他不曾教给她的爱。有时候会害怕她爱上的只是他的年龄,他阅历里面超越她的那一部分。没有关系。亲爱的智理,她还要花好多年才能学会另一种爱——给予。
作者有话说:我感觉写一篇真的是在消耗精神力,已经被电脑吸干阳气了,明天更不更取决于我的身体状况,我尽量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