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同样关了灯的房间里,叁个人挤在一起。
无框眼镜放在床头柜上,祁湛睁着眼睛,心潮仍旧澎湃,他问:“你们有喜欢的人吗?”
辛太打了一个哈欠,声音带着困倦,说:“睡吧睡吧。”
祁湛如何能睡得着,踹他一脚,说:“还是朋友吗?我现在面临着人生大事!”
“男男也授受不亲,”辛太被他一踢,困意也消散了很多,不耐烦地说,“真受不了你!没有没有!”
祁湛却得意地说:“我当然知道你没有,江听呢?”
被问到的江听心一颤,抿了抿唇,开口:“有。”
祁湛好奇,兴奋地问:“那她知道吗,你喜欢她这个事?”
江听沉默几秒,说:“不知道。”
辛太真想捂住祁湛的嘴,赶紧换了话题:“你还记得我们玩烟花那天碰见的两个小孩吗?”
“嗯。”江听怎么会不记得,他差点吓坏了,心里还怨过那个小孩。
“你不奇怪为什么两兄弟一黑一白吗?”
江听倒没有细想过,只以为是遗传,母父里一个皮肤白,一个皮肤黑。
辛太说:“他们妈爸是亲姐弟,你知道的,近亲结婚,尤其是亲姐弟,生下的小孩得病的几率很大。”
江听沉默,半晌才问:“亲姐弟,怎么能结婚呢?”
祁湛也知道这事,说:“可能是钻空子吧,以前结婚登记没那么严吧。”
辛太继续说:“她们哪里不知道,就是自私。我爸说,当时周边的人都劝她们不要生,要么去领养一个,要么和别人生一个,但两个人就是不愿意,偏要生。她们其实还有过一个小孩,那个小孩活了没几年就没了,你看到的那个大小孩已经是第二个小孩了,他血液有什么病,小时候换过血。”
江听又问:“那那个小的呢,他没事吗?”
说到这,辛太发出一声冷笑,说:“因为第二个小孩也得了病,她们终于怕了,第叁个小孩是和别的男人生的。”
早上,几个人围坐在一起,吃着江爸爸买来的小笼包、油条和豆浆。
江风扬看江听一脸郁色,问:“听听,没睡好吗,面色怎么这么差?”
“我没事。”江听说。
江声看他一眼,以为他和自己一样只是不习惯和别人一起睡觉。
而一旁的祁湛,虽然在吃早餐,但心思已经飞到了别的地方。
他昨晚特意向小朋友打听了执一的上学时间,早晨没到六点就拖着没睡饱的身体起床洗漱,把自己整理干净了出门,站在执一必经之路的小区门口等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