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声点点头,附和:“是吧。”
“我阿姐说,喜欢是见色起意。”
“见色起意,我倒是知道啦,觉得对方长得不错嘛。”江声点点头,又想起苏朝——阿姐是长得挺好看的,苏朝可能是那时候喜欢上阿姐的。
殊殊说:“是呀是呀,她说一见钟情呢,基本都是见色起意。”
“那日久生情呢,日久生情是什么啊?”
“是占有欲。”
“是吗?”江声半信半疑。
两人聊完抽象的爱情,到图书馆埋头回归具象的作业。
写完作业,两人去新华书店买了些花花绿绿的笔和本子。路过一处地方,倒是瞥到了认识的人。
“哈咯,阿声,你们好呀。”夏园乔站在人工的烟雾缭绕里,笑着和她们打招呼。
“她就是夏园乔?”殊殊小声问。
江声点点头。
殊殊打量起她,也没想象得那么可怕嘛;又看向她旁边那抽烟的男生,瘦不拉几的,和野生猴子差不多,穿个收裤脚的裤子,脚上蹬一双老布鞋,怕谁看不出来他是个拖鞋(小混混)么?
“你们去哪,有空吗,一起唱歌呀?”夏园乔问。
ktv就在楼上,两个人跟着夏园乔走上去,见她在一个包厢的门口停下,转动把手开门。
昏暗的包厢里,老旧的迪斯科厅灯摇晃着,流出声嘶力竭的《千里之外》。
“你们先坐。”
包厢里还有两个人,俩男的。唱周杰伦的那个正有空,对着话筒问:“阿乔,你朋友?”
夏园乔忙着腾位置,回:“是呀。”
“哦,你们好,随便坐。”
唱费玉清的那个空下来,回头问:“还没回来啊?我都要唱完了。”
“管他,下一首是谁的?”
“你们的呗。”
夏园乔问她们:“《明天你要嫁给我》,你们会唱吗,和我一起唱?”
江声说会唱,于是唱起了陶喆的部分,夏园乔甜蜜蜜地唱蔡依林。
唱费玉清的那个坐回沙发上,看殊一干坐着,说:“你有什么想唱的吗,点呀,肖客气。”
“哦,那我想唱梁静茹的《宁夏》。”
“晓得了。你哪个学校的呀?”他看她们两个都背着书包,随口问。
“哦,我还在读小学呢。”
“年纪噶小啊,几年级啊?”
“六年级,你们呢?”
唱周杰伦的那个也凑过来,说:“我们比你大哦,我们都读初三,我叫辛太,你可以叫我阿太。他叫祁湛。哦,还有楼下那个,是阿乔的男朋友,我们也不熟,她老是换来换去,我们都懒得记名字。”
祁湛嫌弃:“‘阿太’,你真会占别人便宜。叫他‘变态’就行。”
殊殊哈哈大笑起来,心想,稀里糊涂地进来了,但也没有想象得那么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