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承一边疼得嘴里倒吸冷气,一边迅速把手缩回来检查,果然在他眼看着的时间里,那道伤口一点点地愈合了。
“回来啦,找到什么好药了吗?”
拓跋珪人还专注地看着自己的鱼竿,却能第一时间发现诸葛承从身后的林子里穿出来了。
兵家人本就对他人气息极其敏感排斥,但诸葛承则是例外,这几年里拓跋珪甚至觉得包裹着诸葛承的杀气领域才是最完整强大的那一种,因为那时的他才有着绝对不能退缩和战败的决心和由。
“阿承?”
通常这个时候,无论诸葛承有没有收获都该开始显摆了,但背后过久的沉默让拓跋珪放下鱼竿回过头确认。诸葛承看起来倒是没有什么事,只是拓跋珪还是能从他的眼神里发现事情不太对。
“出了什么事了吗?”
“没有,就是在想……有没有更好的钓七鳃九眼鱼的方法。”诸葛承当然没有在想这个,但鉴于他自己还在试图出一个头绪,就暂时没和拓跋珪说刚刚的事。
“哦,有吗?”因为诸葛承时常这样突然间胡思乱想,所以拓跋珪也不疑有他,只是用一个问题帮对方迅速得出结论。
“没有……”
诸葛承果然叹了口气宣布放弃,又乖乖坐到拓跋珪旁边拎起鱼竿,只可惜在钓鱼上无论运气还是技术诸葛承是一样不占,在眼看着拓跋珪又拉上来三尾鱼后又一次耐心告罄。
“算了,我还是干点别的吧。”
诸葛承看了下四周想想还有什么他能帮忙的,然后就看上了拓跋珪在旁边一个瓮里养着的几尾待会用来当饭菜的鱼。
“要不今儿个你专心钓鱼,饭就由我来做?”
“你真能做?不谈我看你做的那一次,我可是听嗣儿说你给小豆子做饭的时候差点把屋子都给烧了,还是亏得这样他才第一次用出了律令术不是吗?”
“可恶,小豆子怎么连我出的这种丑都和嗣儿讲,我那时就是一时失误,今儿个绝对不会了!”
虽然拓跋珪对于诸葛承的保证依旧将信将疑,但一看他的脸色就能明白自己要是再不同意一会儿对方该很生气了,这通常就代表拓跋珪得哄很久了。
罢了,不就是一顿不能吃的鱼吗——再怎样阿承做的也不至于能吃死人。
想明白利害因果的拓跋珪决定由着诸葛承自己来,在问明白他连自己帮忙杀鱼都不要后,拓跋珪怀着忐忑与期待参半的心情继续钓他的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