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陈祁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道，“我只是想，帮他从这个梦里面，稍微醒一醒而已。”
陈然的心，猛地一沉。
她看着他脸上那副云淡风轻的表情，感觉一股寒意从脚底，瞬间窜遍了全身。
“你做了什么？”她的声音都在发抖。
“没什么。”
陈祁轻描淡写地回答，“我只是让人，把他父亲，沉闵行先生的一些‘私生活’照片，匿名地，发给了他一份而已。”
“照片？”
“嗯，一些很有趣的照片。”
陈祁似乎很享受陈然此刻震惊的表情，嘴角的笑意更深了，“比如，你和他父亲，在那个叫什么‘静心茶室’的地方，‘深入交流’的照片。还有，你跪趴在他父亲面前，被他从后面进入的照片。哦，对了，还有一张，是你被他按在墙上，双腿盘在他腰上，吻得难分难舍的照片。”
“你放心，”陈祁像是忽然想起什么，补充道，“我找的人技术很好，照片拍得很清晰，角度也选得恰到好处。每一张，都足以让你的小情人，看清楚你是怎么在他父亲身下，承欢婉转的。”
陈然感觉自己的血液，在一瞬间，都凝固了。
她看着陈祁，看着他那张英俊的、带着恶魔般微笑的脸，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陈然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却沙哑得厉害。
“我不是说过了吗？”
陈祁摊了摊手，一脸无辜，“我只是想让他从梦里醒来。我想让他看看，他深爱着的、以为只属于他一个人的女人，是怎样背着他，和他最敬畏的父亲，搞在一起的。我想让他知道，他所谓的爱情，不过是一场天大的笑话。他所谓的占有，也只是别人玩剩下的。”
“只有这样……”
陈祁的声音变得很轻，像在分享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他才会彻底地，对这个世界，感到绝望。而一个对世界绝望的人，才会真正地，开始依赖你，信任你。因为那个时候，你就是他唯一的，也是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
“我这是在帮你，小然。”
陈祁看着她，眼神是那么的真诚，那么的理所当然。
“我在帮你，把他完完全全地，变成你的人。一个在精神上，再也离不开你的、忠实的奴隶。你应该谢谢我，不是吗？”